祝温书指指站牌，“在等大巴车。”
“这么晚了。”
尹越泽说，“我今晚也要回江城，我送你吧。”
祝温书还没口，两个人老人答应了来。
“正呀！我们还担心一个人晚上坐车不方便呢，你送我们放心了。”
“不用麻烦，我坐大巴车。”
祝温书看了时间，“几分钟了。”
“不麻烦，我本来也要回去。”
尹越泽说，“我车停在那边。”
“都是同学，哪里不比你一个人坐大巴车方便了？”
『奶』『奶』仿佛怕尹越泽后悔似的，把橘子塞到祝温书怀里推起身，“早点出发吧，到了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放心睡觉。”
祝温书：“……”
看了尹越泽，看向爷爷『奶』『奶』，两个老人着实是高兴有熟人送，恨不得立刻把塞进车里。
“行吧。”
祝温书起身道，“那麻烦你了。”
-
和尹越泽能聊的话题在上次的咖啡厅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上车后，祝温书基本没怎么口，只有尹越泽偶尔问两句。
过了会儿，祝温书发现自己手机快没电时，才主动了口。
“你车上有充电线吗？”
“有。”
尹越泽指向中控台后面的扶手箱，“你找找。”
祝温书依言打箱子，翻出了一根数据线。
同时，看见一个只剩几支烟的烟盒。
“你现在要抽烟了吗？”
“我爸的。”
尹越泽伸手关上了扶手箱盖子，“这是我爸的车，借去江城几天，不总打车也不方便。”
祝温书点点头，“噢。”
上了高速，道路上的车骤变少，尹越泽也放松了些。
打算变个道时，他看了后视镜，突皱了眉。
“祝温书。”
尹越泽的声音突兀响起，“还记得以前说过的话吗？”
祝温书：“嗯？”
“你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他侧头看了祝温书一，目光朦胧，仿佛是陷入了回忆，“但你现在对我也……太生疏了。”
祝温书心想这么多年没联系当生疏了，何况还是前男友。
“有吗？”笑了笑，“可能是太久没见了。”
尹越泽：“那以后，我们有机会多聚聚吧。”
祝温书噎了一，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哑，尹越泽说：“回来这些天，除了那次同学会，他时候我除了工作，基本都是一个人待着。”
他沉沉叹气，“读书的时候呼朋唤友，工作了反而没什么朋友，吃饭都是一个人。”
对，祝温书也算深有体会，“是啊，大天南地北的，工作后也没精力交朋友。”
“有空一起吃顿饭吧。”
尹越泽接话道，“是朋友间，叫上徐光亮他们，你赏脸吗？”
以前的尹越泽来不会用“赏脸”这种敬词，来都是直来直往。
如今听他这么说，祝温书终于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时间和经历赋予他的变化在哪里。
“没问题啊。”祝温书笑，“是我现在是班主任，太忙了，可能没那么自由。”
“没关系，寒暑假总是空的。”
在这之后，两人没怎么继续聊天，尹越泽打了音响放歌。
他喜欢欧美乡村音乐，旋律轻快动人，而祝温书也没意思在别人副驾上一直玩儿手机，沉默间，的皮越来越重。
祝温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发现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