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星也是人, 明星也八卦的。
祝温书也没多问，只是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弯了弯嘴角。
也不道令琛这人，平时不上网搜自己的名字, 别人怎么说他。
脑子里思绪飘得有点远, 拉都拉不住。
车里的另一人, 也不想什么, 一直没说话。
许久, 路边汽车尖锐鸣笛, 突然把祝温书唤回现实。
她扭头, 了眼令琛。
“你……不是来道歉的吗？”
令琛的注意力是回车里了, 但他还是盯着前方，唇线紧抿。
一儿，悠悠转头，有点儿无奈地着祝温书。
正要口, 车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令琛左右了眼，中控台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我不家。”
“嗯, 外，有事。”
“急事，什么时候处理完……”令琛侧头了眼祝温书，“情况。”
祝温书：“……”
她别脸窗外。
“嗯, 等下来琴房找我。”
说完最后这句话，他挂了电话。
祝温书想问他是不是有事，却听他先口道：“想我怎么道歉？祝老师教教我？”
不道为什么，那句听了无数次的“祝老师”令琛嘴里说出来，总有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和别人不太一样。
祝温书慢慢地转回下巴, 着挡风玻璃。
“这都要祝老师教你……你是小学生吗？”
没听旁边的人说话，祝温书想起那封保证书，又低声说：“你还不如小学生呢，人家都道该怎么做。”
车厢里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祝温书回头，见令琛解了安全带，打车门，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另一只手中控台掏出一只黑『色』口罩戴上。
“你车里等我一儿。”
一阵冷风灌进来。
车门关上后，祝温书慢慢转头，视线跟着令琛移，眼睁睁着他进了路边一家便利店。
这街区虽然算不上热闹，但途径的行人并不少。
每当见有路人走进那家便利店，祝温书的神经就紧绷一刻。
见有人神『色』正常地出来，她又悄悄松口气。
这七八分钟格外漫长，等见令琛拎着一袋东西出来，祝温书算彻底放了心。
“你去便利店干什么？”
待令琛打车门重新坐进来，祝温书说，“那里人很——”
腿上突然多了重量，祝温书的声音顿住，低头了眼令琛塞过来的一大袋……零食。
“你干什么？”
令琛：“你觉得呢？”
见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令琛很轻地叹了声气，拉过祝温书的手腕，掰她微蜷的手指，往掌心里塞了颗水果糖，然后抬眼她。
“别生气了，祝老师？”
车里没空调，却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暖风浮。
许是刚外过来，令琛的手指微凉，指腹有拨弄乐器生出的茧，触祝温书的手背，隐隐有刺痒的感觉。
她愣愣地着令琛，脑子像短路一般，不该如何口。
其实她只是玩笑，没有真的要他怎么道歉，并且以为令琛也是随口说说。
却没想他还真的像班里的学生哄小朋友一样，去买了一大堆零食。
半晌，祝温书回神般“噢”了一声。
“我随便说说而已。”她别脸，向车窗外，视线飘忽片刻，突然握住门把手，“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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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
四周寂静无声，祝温书垂眼盯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