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这种明星能找到一个人民教师借钱，可不就是病急『乱』投医了吗。
但是，他们这种明星张口借钱，得借少啊？
而且祝温书前几天刚发了工资，她很清楚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可是……”祝温书坐直了身体，小心翼翼问，“我都存理财了，卡里没少钱，你要借少啊？”
“借——”令琛顿了一下，“万？”
“万？！”
祝温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那、那我就只剩一了……”
“……噢。”
令琛的语气倒不太急，而且话的语速还有慢，“够你这几天吃饭吗？”
祝温书：“……”
倒也不是。
见她沉默，令琛问：“怎不话了？”
祝温书：“在心里挣扎。”
令琛：“大概还要挣扎久？我这边确实有急。”
祝温书垂下脑袋：“差不了。”
令琛轻笑，“那我把我账号发你？”
“行……”
祝温书毕业没久，那些钱都是自己攒的，一想到要借出去，她还是有儿肉疼，“你什时候还啊？”
“下周吧。”
令琛，“放心，我不会卷款跑路的。”
也是。
就算他跑路了，他儿子还在她手里……不是，在她班里呢。
再不济，她还可以去曝光他。
但想归这想，到底是把自己的积蓄都借出去了，祝温书还是没什安感。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令琛施加一还钱的紧迫感。
“那个……我胃口实挺好的，你知道我们这行一节课就要站四十分钟，有时候还连上节，所以我每顿一定要加个鸡腿，不然是吃不饱的，你要是不按时还的话，我会出事的。”
令琛：“嗯，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不上鸡腿的。”
是在鸡腿吗？
祝温书语，但她此时的心思在盘算万一他没还钱自己要怎靠七八百活到下次发工资，也没跟他计较。
“那……我现在你转账吧。”
她刚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令琛的声音拉远了些，了句：“这样算通过了吧？”
紧接，他又：“非常感谢祝老师的信任，我不是真的要——”
这时，应霏敲了敲门，探头来。
“我来还吹风机。”
听筒里，令琛的话戛然而止，祝温书也有懵地抬头看应霏。
“哦，你放桌上就行。”
应霏把吹风机放回书桌，双眼随便一扫，看到了桌上的那张专辑。
她手臂还没收回，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你是不是喜欢令琛啊？”
“啊？”
祝温书既没听见令琛继续话，也没听清应霏了什，“你什？”
应霏抿唇，踌躇片刻，复道：“我，你是不是喜欢令琛啊？”
“啪”一声。
应霏没听到祝温书的回答，却见她用力摁了一下手机。
她垂眼，这注意到，原来祝温书刚刚在跟人通话。
“你在打电话？抱歉抱歉，那我先出去了。”
祝温书愣怔，没话。
直到应霏关上了门，她徐徐低头，盯手机。
屏幕停留在被她挂断的通话记录上。
她后知后觉地，抬手薅了一把长发。
糟糕，她怎，顺手就挂了……
可若是不挂——
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个答案她都不好出口啊。
但转念一想，令琛可能也没听见站在门边的应霏了什。
正犹豫接下来该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