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坛子倒扣过来了。
楚上青阐述自己的理由:“乐海每都在给很多轻人机会,社招条件是业内出不在乎学历的,白小叙具备让人给她一个机会的条件,她能够给乐海创造价值,从她的生活经历来看,她缺乏进入安稳生活的通道,给她提供这样一条通道对乐海来说是并不需要额外成本符合公司理念的情。”
傅南商却还看着她。
“老板,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男人低下抬起来,继续看她。
过了几秒钟,他说:“在吃醋。”
楚上青从前学历史的时候能准确地背出《资治通鉴》每一个译本里面同一句话的注释的页数,能背却不代表能理解。
就像她不理解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的宠妃都有“善妒”的属『性』,容易嫉妒难道不会给喜欢她的人增加很多情绪负担吗?为什么那些皇帝还是那么喜欢她们呢?
她一度把自己的困『惑』归结历史的局限『性』——人们无法解释一个男人的反复无常和狭隘偏执,是给承受这些的女人们一个“嫉妒”的属『性』来解释一切。
为女人嫉妒,所以男人对其他女人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残忍。
或者为女人嫉妒,所以仁慈的皇帝看穿了她的面目,将过去的山盟海誓全部抛弃。
这一刻,楚上青开始觉得“嫉妒”这件也许也没那么负面。
为她取悦到了。
“老板,工作时间,请不要勾引你的员工。”
傅南商:……
他低下了,悄悄打开了一个手机程序:
“输入变量:楚上青在偏爱别人。”
半分钟后app上出现了一行字。
“经过计算:设计者正处脱处二天的易感期,输入变量缺乏参考价值。”
这谁做的ai?弱智兮兮!傅南商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坐在沙发上看着楚上青的侧影,傅南商轻轻笑了笑。
他大概明白为什么楚上青会是这样的『性』格。
一个从小在失序状态中长大的女孩儿,坚强到了极致,却不失善良,所以总是无意中去偏爱需要保护的人。
比如好像总是咋咋呼呼的助理。
比如白小叙这个很早就失去亲人靠打散工维持生活的女孩子。
可能也有他傅南商。
就算他越来越有钱,越来越受到尊重,在楚上青的眼里他大概都是那个落魄到破旧老楼吃着三四块一碗蛋炒饭度的那个红发倒霉蛋。
所以他过去几很少会生出“楚上青依然在喜欢”的妄想。
她的偏爱有那么多。
谁能想到宇宙深处的星星真的在回望你呢?
察觉到自己盯着楚上青看了太久,傅南商移开了视线,隔着屏风看到了三米宽的大床。
楚上青住的总统套间是中式装修风格,和他住的简约商务风完全不同,只有床是一模一样的。
耳朵变得有些热。
傅南商扶了一下眼镜腿,换了个坐姿。
他昨晚交代的情很多,今天穿衣服前数了数,身上还剩楚上青描出的十六对牙印,为上次牙印留了好几天,今早洗澡的时候这些牙印重新描了一遍,并且今天一天都不能洗掉。
黑『色』的卷发湿透了披在身前,坐在盥洗台上背对着镜子的楚上青像是个赏玩自己国土的皇帝陛下。
她低下咬他的时候,傅南商能看见在她颤抖的后背上瘦削的肩胛骨如同生出的双翼。
有些一旦开始回忆就停不下来。
低透过白衬衣看见自己身上指印的瞬间,他的耳边有昨晚的气息拂过,让他忍住或者放纵。
窗边的风景很好,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