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都平平无奇。
去楚上青吃火锅，肯没有比这个棒的选择。
“要不咱这就走吧。”傅南商双眼发光，“买菜还需要时间呢！”
楚上青：“……老板，放半天生日假的人是我，不是你。”
跃跃欲试的男人又安静下来。
楚上青看一眼窗外的大雪，又看向装着雪人的冰柜，再看向傅南商。
今天是她的生日。
是属于她的一天。
“我一下今天下午还有多少需要你处理的工作，早点汇总起来做完，我一起去超市买菜吧。”
傅南商的眼睛又亮起来。
楚上青移开目光，也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笑意。
今天是属于楚上青的一天，楚上青希望这一天的傅南商能高兴一点。
很多困苦的孩子是很讨厌生日的，为看见别人的生日，看见别人的富足和拥有，越发显出自己的窘迫。
楚上青却不是这样。
，她的每一天都得很糟糕，不会为生日就糟糕，也不会对生日有什么期待。
直到她七岁那年遇到方老师。
方老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在老旧的煤矿厂区里，她穿着驼『色』的大衣，像是一幅在动的画。
在初中教书的方老师是在书店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么一个干瘦的女孩儿的。
为楚上青总是在书店蹭书，尽管她努力让自己的衣服干净起来，水管被冻住，她还会用收集积雪洗干净自己的手和脸，可到冬天，她只有一件棉衣，忘是谁给她的，宽宽大大，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她进书店总是立刻找到自己想看的书，然后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不打扰任人的眼睛。
可那一天，有人在书店里丢钱，她成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你一直在都市说和青春读物这里看书，她看的是教材教辅，来没靠近你那，你有什么证据证孩子偷你的钱？”
方老师把她的衣襟别人的手下抢回来。
“没有证据就污蔑孩子，你这些大人还有社会责任感吗？”
文绉绉的女人，说着楚上青似懂非懂的话。
“你说她看什么就看什么？你又怎么知道啊？你有证据啊？”
丢钱的男人还是盯着楚上青不放。
方老师气得脸颊涨红。
“我有证据的。”楚上青抬起头说，“我一直在看初中语文，我把里面的内容都背。”
说完，她随手翻开一页，看一眼，就立刻背起来。
每次回忆起那一天，方老师都双眸发亮，说她捡到让她最骄傲的学生。
楚上青却觉得那是她一生的转折点。
晦暗、苦涩、贫瘠的人生终于能看见终点。
那以后，她每次生日，方老师都会给她做一碗寿面，番茄、猪肉、鸡蛋、白菜……一碗很有东北『乱』炖风格的面，分量够多，能让她吃饱又取暖。
后来考上大学，她靠着自己高考得的奖金在北京生活，努力养活自己，生活一个轨道又跳到另一个轨道，在这个轨道里只要她够努力，她就可以不再饿肚子。
生日成另一种东西，就是别人有，她也有。
前两次遇到傅南商都是夏天，和傅南商一起的第一个生日，那一年楚上青已经十八岁。
“楚上青，你怎么给自己点面条的外卖啊？”
“为今天我生日。”擦擦嘴，头发像个蘑菇的姑娘抬起头。
傅南商或许只是正好路。
为楚上青根本没有留意。
晚上忙到八点半，楚上青要回学校，傅南商拎着件羽绒服出来送他。
“哎？今天是你生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