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姐姐不计家族得失。”这父兄说的。
又言:“燕缇帅上回说,你与不同,视女子婚事如儿戏,又有什么不同?……我不想激怒燕缇帅,只想告诉燕缇帅,裴家的儿女有风骨的。”
燕承诏握刀的手不由紧一紧。
起身离去,又停在槛处,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我燕承诏还不至于强求强娶。”后大步离去。
……
深秋时候,河道上,芦花深处藏黄船,照映千里寒山。
顺平主离开皇城,登上黄船,将由燕承诏护送南下,在初冬前到封地完成大婚。
主身边的陪侍得以短暂出宫,将主陪嫁的件一一送上黄船,布置主船上的居所,只一夜,们又将回到皇宫之内。能和主一起南下的,只有圣上赐给主的奴。
四更里,件已经安放妥当,那些宫人也纷纷找地方稍事歇息,等待大总管号令,再返回宫中。
船尾。
燕承诏背船远望,河面一片黑漆,不知在望甚么。
一阵轻缓的步伐,燕承诏警惕握紧绣春刀,马上又放下,没回头。
“听说燕缇帅愿意牺牲自己婚事,搭救小女出宫?”声中无媚,明明问话,却像陈述事实。
“此事已,裴掌言何须多言。”燕承诏知晓身后人的身份。
于而言,裴家拒绝,此事已告毕。
“燕缇帅不想知晓我为何拒?”裴若竹道,“身在泥潭中的人,燕缇帅,不我,所以就不劳烦燕缇帅替我担忧。”
言下之意,所谓“搭救”不将她也一起拉入泥潭罢。
又道:“你生来就在郡王府,没得选择,但我有得选择。”既有的选择,何苦要进这一趟浑水?
从小娘传进来的信中,裴若竹知晓燕承诏与世子关系不好,此事被郡王安排而为之。
哪怕只一小丝反扑的机会,她也要抓牢。
言罢,又迈着轻缓的步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