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又好意思问,终是心中有念想,开了口,“许久没听到贵府三小姐的消息了,曾有甚么事?”
巴巴望着裴少淮,眼眸中带着忧虑。
“大庭广众之,听他人府上未出阁的女,恐非君之举,请自。”裴少淮客气道,与之纠葛,甩袖离去。
“是我唐突了……”李三郎在头喃喃道,脸『色』讪讪又羞又愧。
……
段夫明白裴少淮准备提早参加院试的心思之,提点他道:“既已定主意,学问也到了火候,便去搏上一搏罢,岁末督学大人归京考校员学问,勿失良机。”
“学省得了。”
十一月,府衙张贴告示,说顺天督学大人自北直隶其他各府巡查归来,日要在顺天府学里讲授经学、组织员岁考,再临场考校员学问。
裴少淮等三人虽在府学上课,大宗师的讲座岁考,却是一样要参加的,否则会被革除“童”的名头。
消息一出,顺天府辖内的众多员,纷纷赶往府学,临时住在周边等待大宗师的到来,十分积极,只督学大人是来年六月院试的主考官——哪个员想在大宗师面前讨个好印象呢?
初五这日,裴少淮等三个小穿上童服,与其他童一道在府学外列队,夹道迎接大宗师的到来。
铜锣声起,八抬大轿之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头发斑白。听闻说,这位赵督学原在翰林院任五品学士,去岁方被任命为北直隶督学大人,文风喜好众人尚未知晓。
虽只有五品,但掌管一省之学政,关乎百姓教化,历来受人尊崇。
今日是顺天府张府尹亲自陪同。
等轿过,又见两名身强体壮的刽手抬着一个大箱,紧随着督学大人进了府学。
众人散去之,裴少津好奇,低声问长兄道:“大哥,大宗师出行怎么带着两个刽手呀?瞧着好吓人。”
“是他想带的。”裴少淮应道,“是朝廷规定要随行带着的……猜猜那大箱装着物?”
“物?”
“装着一套囚衣刑具。”裴少淮解释道,“这是给督学大人准备的,朝廷意思是,一省之督学责任大,若敢营私舞弊,有悖允,一经查明,立地行刑,所以让刽手一直跟着,以此来警醒督学大人。”
“听着真吓人。”徐言成缩缩脖,说道,“我以要做甚么督学大人,光想着面跟着两个刽手,哪里有心思授学、考校员。”
裴少津却道:“我到觉着好,但有允在,天有识之方有机会入朝为官。”
午,众位员整齐坐在府学里,听大宗师授课。
翌日,则是员岁考。岁考题目并难,与县试难度差多,但凡平日里曾懈怠读的,皆能顺利答完。那勉强过了府试,平日里没有好好温习功课的,便要小心了,岁考成绩分为六等,若是被评为最末一等,这“童”的名头就没了,归庶民。
数日之,岁考成绩揭晓,判作一等、二等,再进府学面见督学大人、顺天府尹,由赵督学当场考校学问。裴少淮被判为一等,裴少津、徐言成则为二等,均在此列。
夫提醒裴少津徐言成道:“们两个参加来年院试,安静听着便是,切莫为了出风头而贪言。”
“是,夫。”
考校学问这一日,赵督学所出题目为:“兵食天之大计。”问诸位员如理解此话。
属军政策问。
场筹备已久的员们,自然是跃跃欲试,只需得了大宗师的赏识,来年秀之名自是手到擒来。他们多从“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或是“兵食充足,军心大稳”、“战力之源”等诸多方面论述,抑扬顿挫,喝声连连。
大宗师亦微微颔首,但并未多作点述。
裴少淮在场暗想道,赵督学身为翰林文官,从务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