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努力，我也学，女先生教的样样我都仔细学着，到头来，过得不，还是要依仗一门婚事，要看嫁给何，女儿的努力都是不值钱的。女儿真的忍不住羡慕羡慕弟弟……小娘，你能不能告诉我，女儿这样想是不是错的？”
沈姨娘从不知道，竹姐儿捡豆子是为了平复心里这样的念头。
她亦不知晓答案。
沉默了久，沈姨娘轻言道：“竹儿，你也知晓小娘的出身，小娘自幼被家卖给了伢子，又被送进了宁府，是个伺候的奴婢，小娘只知晓谨小慎微、莫出差池、安分知足，才能够活命，一点点筹谋才能往上走……你才说这些，小娘从未想过，更莫说知晓答案。不过，竹儿你的身份小娘不同，你纵是庶出也是个主子，兴许以后你能知道小娘不知晓的答案呢？”
“小娘，此当真？”竹姐儿仰头问。
“自当真，小娘何时骗过你弟弟。”
两的，正被旁屋里温习功课的津哥儿一字不落听见了，叫他也跟着伤心起来。
……
……
这几日，津哥儿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答夫子问题时，也常常出现差错，连连被罚，课业倍增长。
裴少淮日日同弟弟在一起，心又敏感一些，自瞧得出弟弟有心事。
这日散学到伯爵府，分道时，裴少淮对弟弟言道：“瞧你这一副不茶不饭的模样，唉……”
津哥儿低着头只顾着往前走，要自己院子，半晌，才过神，转身问道：“才大哥说有甚么茶、甚么饭？”
“我说你心事重重，不茶不饭。”裴少淮重申道。
“心事重重是真。”津哥儿应答道，“茶饭，若是甜茶和饭，倒也可以尝一些。”
“来我院里同我说说罢。”
津哥儿这才跟着裴少淮去，把那日听闻小娘、胞姐的，悉数说给大哥听，这几年朝夕相处，他还是很信任很信服长兄的。
“大哥，听闻姐姐说她羡慕我，我不知为何觉得压力大，又完使不上劲。”
纵使是裴少淮带着前世的见识，他也难答清楚这个问题。他知道竹姐儿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个世道不允许她是对的——正确的很多时候都在世间背道而驰。
裴少淮现在没有本事，也不敢妄言说要改变世道，他只能先劝住弟弟，道：“津弟既带着三姐姐的一份羡慕，理应更加珍惜才对，若是浪费了这读书的机会，岂不是枉费了三姐姐的期盼？我只知晓，你若了，她的心里势必会受一些。”
“大哥说得似乎蛮有道理。”津哥儿想了想，又问，“可我忍不住总去想此事，应当如何是？”
“不若找个空簿子，把心里想的悉数写下来，时时翻看，勉励自己。”
“嗯嗯。”津哥儿坚定点点头。
……
十五日，裴少淮休沐在家，收到了尚书府的帖子，说是二堂哥裴少煜要来祝贺他过了府试，顺道探讨学问。
裴少淮过府试已是去岁的事，这个时候，祝哪门子的贺？裴少淮已经猜想到裴少煜此番另有目的，又想到裴少煜三番五次打听伯爵府两位堂妹的事，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于是，裴少淮叫母亲提前带着竹姐儿、英姐儿去了别家。
裴少淮知晓，这二堂哥，年已二十，还未急着婚配，一直有参加科考，可惜院试一关始终未过。此学问不，嘴皮子却了得，又扑得下身子，靠着那“竹贤书堂”京都各富贵家的子弟十分相熟。
是个万金油。
来者不善，他要多多提防着。
果不，裴少煜并非独自一前来，还带着一个衣着隆重，一身贵气奢华的男子，约『摸』三十出头的年岁。
裴少煜同裴少淮介绍道：“这是安平世子，你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