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看着诡异又可怕。
秦楼目光震惊且怨毒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气涌如山:“秦义,竟然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秦楼最后一丝强忍的镇定因为这个男子的到来,终于崩裂,她挣扎着要起身。
她性情一贯狠毒且坚强,即便是被打入符蛊窟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看到这个男人而如此失态激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会什么会是你来这里!”
她仿佛只会这么一句了。
符蛊窟乃是十方城的内禁之地,而且在他靠近过来的时候,这池子里的毒虫非但没有攻击于他,反而还好似畏惧他体内的气息一般,纷纷掩藏了起来。
而且此刻秦楼腹如刀绞,那些幼虫在他内脏之中疯狂蹿动不安,也是在畏惧着这个男人的靠近。
秦义不嫌地上脏污,懒懒地打着哈欠,蹲下身子,像是摆弄什么物件儿似的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怎么一脸的失望,在十方城待了十几年,难不成就忘了,我才是你真正的夫君?!”
“你住口!”
秦义眼皮低垂着,目光里是住不住的厌恶与嫌弃。
毕竟此刻她这副尊容着实惊悚了些。
他有些不耐烦地从腰间取了一个透明的晶瓶,瓶中盛放着深绿色的液体。
男人拇指一推,拨开瓶塞,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其中液体灌入秦楼的嘴里头。
秦楼下巴被捏住,不受控制地将那液体大口大口吞咽下去。
那液体刚滑入腹中,顿时传来一阵刺耳的腐蚀溶解的滋滋声。
“啊啊啊!
!
!”
秦楼疼得满地抽搐打滚,手指在地上死死抠挖出道道深痕。
尽管这个过程极其的痛苦,但她腹中的不断吸取他灵力精血的虫卵却是在这个瞬间被腐蚀了个干干净净。
高隆的腹部也平瘪了下去。
秦楼疼得面上满是汗水,头发湿漉凌乱的贴在脖颈间,嘴唇干红,竟是被咬出了道道血痕。
秦义语调爱怜道:“既是美人,还得是眼下这般清清爽爽的模样更好看啊。”
经历了一场大痛之后,秦楼反倒逐渐冷静了下来,可她的眼眸深处里,还是藏着秋风般的萧索与阴郁。
“方佑他……将蛊令给你了?”
原本应该是一句陈述,可她终究还是用了反问的语气。
隐隐之中,似是还在做着最后无用的期待。
“不错。”秦义理所当然的语气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他手指勾着一截绳穗,将一个令牌轻快地打着转。
“秦楼,你于十方城已经没有用了,他知晓了你的身份,如今,他不要你了。”
秦楼心如死灰,呵呵一笑,歪着头道:“既然你能够出现在这里,那么看来,我似乎对秦家还有用。”
“话别说得这般现实难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我既已立下结发之约,哥哥我啊,自然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秦楼眼神嘲弄:“好一个结发之约,这话,你在将我送到你们秦家老祖的床上时也是这么说的。”
秦义笑道:“别这么死心眼嘛?被送到老祖宗床上的女人又不只你一个。
我的家族里,亲姐姐、姨娘、侄女、甚至是有点姿色的幼弟都送到了老祖宗的床榻上去。
你瞧啊,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够活着从他的炼丹房中走出来的?若非我疼爱你极力保你,你哪里还有这十几年来,在十方城这么好的日子过?”
他向秦楼伸出一只手,目光含笑,道:“所以回来吧,方佑那个男人,你是拿不住他的心的。”
换做其她女人,身处如此绝境,听得这么一番好话哄骗,怕是早将他视为救命稻草牢牢抓在手中。
毕竟不管怎样,离开这种鬼地方比什么都好。
可秦楼却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耐得住寂寞,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