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他先行给哄开心了,主动散出业障给她饱餐一回才是上乘之道。
蜀辞这几日沉下心来,想了许久,话本子里说男人都吃软不吃硬,想来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前些日子,许是她将意图表现地太过明显,态度又过于霸道强硬,引得这块肉不喜欢了。
这年头,食物大抵还是得挑自己喜欢的主人来下口吃他。
蜀辞只好施以迂回之战,态度软了几分下来,她蹬掉脚底下的软鞋,正往被窝里钻。
百里安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更加冷了“你做什么?!”
蜀辞就论她七尾形态的面皮子最富媚态,肢体又几多柔软妖娆。
即便盖在身上的棉被不薄,也能清楚地勾勒出她那具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形。
她还不熟悉如何发笑,有意讨好这块肉,面上挤出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个不怀好意欲行勾引之事的蛇蝎女子。
她足下凉冰冰的小脚探入百里安的裤腿中,去蹭他的脚踝,学着那些伶人戏子的可怜腔调
“你怎般是这样一个负心薄幸的儿郎,早知如此,我便不冒着那样的危险来就你性命了。”
蜀辞这副身子生得极为妖娆风情,风韵十足,可足下一双玉足却生得极为精巧玲珑,真真是天生的祸水妖孽。
那冰凉凉的脚趾在他踝骨间轻轻一勾蹭,百里安陡然绷直身子,竟是不顾身体的伤势,寒着脸,欲翻窗而出。
蜀辞眼疾手快地一把横箍住百里安的腰,暗地里将自己的舌尖咬破一点,唇角顿时溢出一缕鲜血来。
蜀辞的痛觉素来比常人要敏感数倍,登时呆呆的一双眼睛里漫出了湿润的雾气。
百里安一下子嗅到了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僵硬的身体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的脸。
他狐疑地皱起了眉头,道“你受伤了?”
蜀辞嘴巴里含着血,声音似哽非哽地嗯了一声“那夜为了救你,我可是生生为你受了一箭。”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
“你不是徒手接住了那人的箭吗?怎还会受伤?”
蜀辞一下被问住了,但反应仍旧极快地回答道“那是寻常的暗箭吗?我虽能够接住,可谁晓得那阴险的歹人在箭里暗中藏毒。”
百里安低头看着她白嫩嫩的手臂上,当真覆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点。
他眼神凝了一下“当真中毒了?”
狐族天生幻术超凡,蜀辞虽说许久未用这唬人的把戏,但为了哄这块肉心软,狐狸心也不得不卑鄙起来了。
蜀辞疼得鼻尖红红,可怜兮兮地将自己的手臂推到百里安的面前,嗓音掐得极软“疼~”
然后那不安分的冰凉小脚又使劲蹭蹭百里安的脚掌“我冷~”
百里安倒是晓得于修杰暗箭之中藏着的毒会使人身体冰冷,如被冰锥穿心刺骨一般。
他是尸魔,身体本就是冷的,故此毒发的特征算不得太明显。
不过这只小妖一双脚却是冷得不正常,煨进被窝里这么久了,怎么寒气还这么重。
百里安将探向窗户口的身子硬生生给收了回来,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她贴过来的小脚。
反手探出两根手指,极有分寸地搭在她的手腕上,仅剩不多的灵力缓缓探入其中。
还未来得及深入,一道如极寒冰针般的寒气竟是冲关而出,将百里安搭放上去的手指重重弹开。
百里安眼瞳微张地看着指尖自她体内依附而来的霜华寒气,心中微惊。
一枝毒箭,竟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寒意吗?
为何交手之时全然未查?
半枝箭的毒与一整枝箭的毒,相差距离竟是如此之大?竟连他体内的血气都冻结得凝滞难行。
许是方才那一番探查,刺激到了她体内的寒毒,雪白皓腕间竟是隐隐透现出冻红如尸斑的痕迹。
蜀辞的脸色也以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