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让我去他们团里,给我个副职,另外一个,让我跟着他打主攻……”
“你答应了?”
“没给我说话的空儿,好像是他们旅长来开会,给俩人都吓跑了。”
一阵风吹过,门在门槛子上悬空逛荡着,温婉整个人呆若木鸡,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男人的生命轨迹竟然如此神奇。
“许啊,许锐锋!”
这边刚说上话,门口就传来呼喊,许锐锋赶紧下地走向门口,正看见王文善拎着一条鱼走了过来。
“许啊,赶紧烧水,瞧瞧我给你弄什么稀罕物了!”他晃悠着手里草绳系着的那条鱼:“我跟你说,这玩意儿在陕北可金贵,这地方缺水!”
“首长好。”温婉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王文善愣了一下,问许锐锋:“这位是?”
许锐锋实话实说:“我屋里的。”
“弟妹啊!”
他看了一眼温婉和怀里的孩子,赶紧把手里的鱼递了过去:“快,把鱼炖了,补补身子,这回这玩意儿我都没往军需处送,要不然,就这一条鱼,我起码能弄出两箱子手榴弹。”说着话,才问道:“听弟妹的话,你是不是认识我?”
温婉赶紧说道:“我是宣传部的宣传员,之前向全军宣传过您的光荣事迹。”
许锐锋感觉王文善整个人都变了,哪还有半点流氓样,整个一个邻居好大哥。
“嗨,啥光荣事迹,都他们吹的。那什么,你炖鱼,我跟老许说说话。”他一览许锐锋的肩头,也不客气直接进屋了。
边往屋里走边自夸道:“怎么样?你就说怎么样吧!眼下这时候,谁能在陕北弄着四五斤的鱼?也就是我!”
他故意降低了声音,跟怕让人听着似得:“这是咱旅长赏的,你那本家,弄不着这么好的物件吧?”
“你要是跟我走,多的话不说,顿顿有酒,天天有肉,人活这辈子图什么?不就是图个痛快嘴么。”
王文善偷眼看了一下温婉,见她立着老远将孩子交给狗剩子,正蹲院里收拾鱼:“不就是图个白天嘴上油光锃亮,晚上水粉满唇么。女人,你现在是有了,也不能想歪的邪了的,可吃点喝点,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