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爱护的身体不堪重负,从梅想楠失踪开始,他便一直失眠、头疼,而等梅想楠去世后,梅玄冬又熬了半年才去看医生。
医生对他说:“怎么不早些来?你的植物神经紊乱已经很严重了,还有中度抑郁。”
陆玄冬扯了扯嘴角:“之前……忙其他的事情,最近才腾出手来,医生,我想恢复健康。”
他想恢复健康,然后去迎接新生,再痛苦也不想就这么死去,不然就像是对命运认输一样。
但在这一刻,陆玄冬也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可以再次战胜命运吗?就像当年拖着养母和想楠逃离那座村子,带着她们在城市讨生活一样,在无尽的痛苦和煎熬中看到曙光吗?
陆玄冬不知道,他只是试着重新站起来。
终于,他等到了曙光。
在他于机场发病,快要摔倒时,一个蓝眼睛的男孩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陆玄冬张了张嘴,发现想要说的“谢谢”竟是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