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便领着她到了贵客的小雅间换衣裳。
华音提着篮上了二楼,把篮放到了一旁,拿着衣裳到屏风换衣裳。
一会,华音求助道:“掌柜的,这盘扣似乎扣上,你来瞧一瞧。”
女掌柜闻言,遂走进屏风。
约莫小半刻,抱着华贵衣裳的“女掌柜”从屏风出来,快步走到了篮处。
翻开了篮,把昏睡中的小金银抱出来,再而是里边棉布包裹着的金银。
小金银睡得懵懵的,看了一眼捧着自己的人,也没有挣扎,再次闭眼睡了过去。
“女掌柜”把它与金银之物都放到了衣服之下遮掩,出了房外,低头从楼上走下。
今日有街市,铺忙碌,没有人太在意女掌柜。
“女掌柜”走到通往院的小门,才撩开帘,正要入院之际,身忽然传来掌柜的叫声:“你这婆娘要去哪?没看到铺忙过来了吗?”
“女掌柜”步一顿,下一瞬,与女掌柜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我去上个茅房过来。”
掌柜闻言,摆手道:“去吧去吧,快些回来帮忙。”
“女掌柜”入了院,抬起了脸,那是一张略微显黑的脸。
但难看出这女根本是什么女掌柜,而是那本应在换衣的华音。
华音在脸上抹了些自己带来的眉黛,再把眉画粗了些,最上了几颗黑痣,面容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也平凡了许多,更会引人注目。
方才下意识开口,一开口便是女掌柜的声音,华音也略有惊诧。
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都知道的惊人本事?
现下再说自己是个普通的小妾,连她自己都信。
华音随手在院中取了个竹篮,把衣下的猫儿和金银取出,放在篮中,再卷了衣服盖住篮,随而镇自若打开院的门,头也回的离开了。
*
小半个时辰,有穿着黑衣的男人快马朝着北镇抚司而去。
到了北镇抚司,那人翻身下马,取下令牌门的守卫一看,随疾步入了北镇抚司。
见了锦衣卫,便问:“大人在何处?”
那人应:“大人正在牢房中审犯人。”
黑衣男人便转身疾步往牢房的方向而去。
有人通传府中飞卫来了,裴季扔下了沾得满是血的鞭,拿起湿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沾到的丝丝血迹。
抬眸望了眼半死活的刺客,轻笑了一声:“倒是嘴硬得狠,到现在都肯说与我那九姨娘到底有什么关系,是吗?”
那刺客抬起肿胀的双眼,费劲地开了口:“我们算是刺客,也断然没有胡『乱』冤枉人的理由。”
裴季轻嗤一笑:“那倒是干得出挟持弱女的勾当……”话语一顿,轻轻摇头:“,我这九姨娘未必见得柔弱。”
说罢,扔下了帕,走出了牢房。
出了牢房,有人端来茶水。
裴季端起饮了一口,再吐出盆中,抬眸看向本该盯着九姨娘的飞卫,冷声问:“什么情况?”
那飞卫面『色』僵硬:“人,跟丢了。”
捏着杯壁的手陡然了力,杯壁发出了些微碎裂的声音。
微阖泛着寒光的长眸,缓缓开口:“你再说一遍。”
飞卫僵着声音复述:“九姨娘入了成衣铺,换衣之际打晕了女掌柜,换上了女掌柜的衣服,然跑了。”
裴季略一怔,抓住重问:“是跟丢了,而是跑了?”
飞卫的头压得更低:“确是跑了。”
“人见之,卑职立刻去寻,却依旧见九姨娘的踪影。到了城门口遇上了一个『妇』人在着急寻找丢失的入城路引,盘问才知她与一个穿着绀紫『色』衣服的女相撞了,那女带着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