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所有财宝就直奔东海深处，准备到大海另外一端，或者是到大海深处的海岛上，寻找一个安静之地休养生息。
至于覆海城，拓跋无双根本就不敢继续待着。
“这就走了吗？”
拓跋无双正极速飞行，老疯子的声音忽然就响起，接着前方空间荡漾，老疯子闪身而出。
见得老疯子，拓跋无双一脸苦涩。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拓跋无双知道他完全不是老疯子的对手，也就没有抵抗，而是问道：“前辈，当真不能留一条生路吗？”
“我可以将天龙会所有的财富都给你，只求一条生路。”
老疯子眉头一挑，冷淡说道：“杀了你，财富不一样属于我？”
“前辈！”
拓跋无双面朝老疯子跪下，哀求道：“前辈，我家祖上与前辈也是好友，还请前辈给后辈一条生路。”
提到过往，老疯子脸色就有些阴沉。
不过随即，老疯子就说道：“我要是记得不错，你家祖上，当初曾参与了对我的围攻，而且正是你家祖上，朝神剑宗的真人提议将我彻底斩杀，以绝后患吧？”
很快，一具头颅与身躯分离的尸体就从高空坠落，然后被海中各种凶残的妖鱼啃噬得骨头渣渣都不剩。
老疯子去无痕，来无声，安静出现在莫一凡后方。
郑先耀见得消失一段时间又再次出现的老疯子，心头一紧，猜测到暮烟和拓跋无双，此刻多半已经身死道消，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修行数百载，走错一步，就是走上绝路。
郑先耀同时也明白了早前从古籍上所看到的一句话的意思。
书上说：修为境界越高，不可因实力高而肆意妄为，反而越需如履薄冰，因为走错一步，必将如同走上绝路。
当初看到这句话时，郑先耀还有些不太理解，心想修为境界越高，实力越强，做事为何还需如履薄冰呢？实力既然强悍，还需要怕什么呢？
差点就一步错，彻底步入绝路，亲自经历了一切的郑先耀，此刻终于明白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想要肆意妄为，不将一切都给放在眼底，多半得圣人才能如此吧。
殊不知，万物相生相克。
弱者有强者克制，强者有更强者克制。
圣人，确实实力通天，但为何圣人从不随意出现在世人面前呢？
覆海城，随着张九良死亡，相互制擎的局面被打破，陷入动乱。
无上宫的成员，全部撤离，天龙会的成员再知晓拓跋无双冲向东海深处，不会再回来后，整个天龙会也分离崩析。
就百花门，以为暮烟再闭关，暂时按兵不动。
转眼三天过去。
正在修养的莫一凡，忽然睁眼起身，看向西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