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接着一句。
大腿上的伤一直无法愈合，以及无形中的压力，导致她心情极差。
追根到底，自然就怪罪到张九良身上。
心中压力本就极大的张九良，听得暮烟的咒骂，一样很烦躁，当即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暮烟呵斥道：“贱人，你最好给我闭嘴，再叨叨，信不信劳资先弄死你？”
感受到张九良眼中杀机，暮烟立马闭嘴不敢再唠叨。
她暗自与拓跋无双对视一眼后，开始在心中盘算起来。
很快，莫一凡和老疯子就来到了近前。
张九良一步上前，盯着莫一凡沉声说道：“莫府主，你今日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彻底意识到莫一凡难对付，张九良准备好好和莫一凡谈一谈。
即便是低头，也要争取一线生机。
因为，死，张九良不想。
莫一凡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才说道：“张宫主，怎么？计划失败，准备低头认错了？”
张九良脸色极差，但没反驳。
莫一凡随意的笑了笑，说道：“张宫主，换成现在我遭受三个炼魂境围困，你会让他们留我一条命吗？”
“不会！”
张九良回应得很干脆。
“是呀，既然如此，那么你还问我是否要赶尽杀绝？”
莫一凡摇着头说道：“不是我想赶尽杀绝知道吧？从最开始，你们的人前去进行试探，我就告诉过你们，我们之间各自发展，不会有任何牵扯和威胁，但你不信，趁我闭关时想要借刀杀人，如今才沦落到这一步，我还能怎么说？”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别说换成我一个大活人了。”
“是你，这口气你咽得下去吗？”
面对莫一凡点明事实的言语，张九良无言反驳。
同时，张九良也知晓，与莫一凡根本就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唯一的希望，就是死战。
“莫府主！”
暮烟忽然开口，朝前一段距离。
“莫府主，之前的算计是张九良为主导者，我们只是被迫跟随，我百花门今后愿意臣服天师府，只求莫府主今日能给一条生路。”
本就不是同路人，死亡威慑下，自然各求活路。
暮烟刚表完态，拓跋无双也走上前沉声说道：“莫府主，今日只要留一条生路，天龙会也愿意臣服。”
看着临时反水的暮烟和拓跋无双，张九良眼中满是苦涩。
得知莫一凡决心后，他还盘算着三人要是一心死拼，那么搞不好还能拼出一条活路。
现在才知道，是他将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暮烟和拓跋无双的话语让莫一凡略感诧异，他稍作沉思后说道：“给你们一条活路也不是不行，但到这地步，你们得略表诚意才行。”
说着，莫一凡就看向张九良。
意思很明了，想求活路，表露诚意，那就朝张九良下手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