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一听,正中自怀,言道:“卑职定当不辱使命!”两人一拍即合,守将立马吩咐侍卫打开张明的脚镣。玄空有意卖弄本事,也好令守将安心,便道:“大人不必麻烦!”说话间,他呼地一掌拍将出去,只听哗啦一声响,那钢锁脚镣已被这凌厉的掌劲震的四分五裂。
守将骇然不已,心道:“难怪萧昌颐能官居北院枢密使,他手下当真是能人无数啊!眼前这个探子就如此了得,刚刚那一掌在大辽境内怕是已经独步当世。”他是武官,自然也懂得一些武功,十分清楚那道掌力究竟有多惊人,不禁对玄空更加客气了不少。
两人又寒暄一阵,守将亲自将玄空送出。
三人一出城,薄扬就盯着玄空,前前后后使劲打量,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玄空奇道:“你这做什么?日日看我也不嫌腻吗?”薄扬啐了一口,道:“呸!我就是想瞧瞧,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心中哪里那么多鬼主意?几句话就把那守将骗的团团转。”
玄空十分得意,哈哈一笑,道:“这叫做有勇有谋!不会吹灰之力,便将这张明弄到手中!”薄扬习惯性地道:“呸!呸!呸!好不要脸!”
他二人正自斗嘴,忽听身后那张明大声质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抓我!”声音虽响亮,却是一点底气也无。
原来张明听见两人对话,心中起了疑心,又联想自己哥哥惨死火海,先入为主,已认定玄空二人绝非善类,一时间胡思乱想起来,直把自己吓的头皮发麻,忍不住质问出来。
这一声登时引来不少路人注意,玄空连忙点中张明哑穴,又安抚道:“你别吵嚷,我俩若是要害你,早就动手了,何必煞费苦心将你带出城外?”
张明心想:“这话也有道理。此人单单一掌,就能劈开那精钢脚镣,武功之高简直令人畏怖,如此人物要取我性命,原也不必如此麻烦,”心念至此,他心中稍稍一宽,惊魂略定。
玄空见他情绪缓和,随即又解开了他的哑穴,说道:“你也看出来了,我二人假称是辽国的探子,其实并非如此。”那张明听到此言,也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不必为两人押解到辽国上京;忧则是又怕刚出狼窝,又入虎口,此二人即便不是辽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总之找上自己必定有所图谋。
张明欲言又止,想了又想,终于打断了玄空话头,言道:“二位还是开门见山吧,找小人究竟有什么事?”
玄空道:“好!那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你可知是谁害死你哥哥?”张明一脸茫然地摇头,随即叹息一声道:“我哥生前早有预感,他曾对我说,自己若是横死,那毋庸置疑,定是为朝中奸人所害。可究竟是谁,他也没我交代于我。”
玄空一点头,道:“据我所知,害死张黎张大人的是一伙江湖上的邪魔败类,你也是武人,应该知道有一些自称二十四鬼的妖人。”
这话一出,那张明打了一个冷战,他早清楚哥哥一家惨死,定是惹到了一些厉害的仇家,这才冒险逃到辽国。可未曾想仇人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妖人。
二十四鬼凶名远扬,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又无人愿意提起。便如许多大派高手,都不愿轻易说出这些人的名头,如张明这样寻常的拳师压根是想都不敢想。他起初是惊骇,而后则是质疑,半晌之后终于问道:“阁下会不会是搞错了。我那哥哥只是个地方武官,还是闲职。那…那、那些人是何等人物?全无理由去害他。”
玄空一本正经地道:“此事千真万确,假不了的。不是我故意吓你,就连老兄你的名字,也赫然在二十四鬼的暗杀名单上。”张明闻言惊恐万状,面色大变,言道:“这玩笑可开不得!”
玄空心想:“二十四鬼要杀张氏兄弟必定事出有因,须得吓一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