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心中,这才能在此鼻垩挥斤,道出其错所在。
同一时间,灵字辈三僧又诵读起了《金刚经》。经文入耳,但见玄澄的脸上,由狰狞逐渐变成迷惘,再由迷惘变成悔恨,最后悔恨又变成淡然。灵痴声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玄澄大哭三声,大笑三声,随之闭目盘坐,再也一动不动了。
这位惊天动地的绝世高手,竟尔经脉寸断而亡。无人不感叹,无人不心惊。
玄空也是唏嘘不已,然转念想到妖人未退,少林寺仍处在危机,又收敛心神。他起身跑到灵痴身边,想查看其伤势。哪料想,他这一扶灵痴手腕,才发现原来恩师已是油尽灯枯。灵痴那张满是褶皱而慈眉善目的面容,毫无情绪,双手合十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言罢双目紧闭,脸上的肌肉也僵硬不动。任凭玄空如何喊师父,再也无人应答。玄空心神大恸,晃神间看向灵门、灵悔二人,却发现二僧也已是气绝。
见三位师长圆寂,玄生、玄渡、玄止等僧人俱是悲痛不已。玄空亦是虎目含泪,回想自己初来这个陌生的世界,便是师父一路护持,这才有今日之成就。此次归来,本以为可以与师父欢颜相聚。不想相处不足半日,自己尚未磕拜行礼,二人就已是天人永隔。又想师父临终之前所说的话,不正是自己拜师被赐名之时,师父所提的偈语!这一刻,往事千般俱涌上心头,不禁伏身在灵痴身前,连连磕头。他虽拜入佛门,可是佛法稀松平常,更参悟不透生死,这时已是悲不自胜。却不知危险就在身后。
但见魍鬼森然一笑,挥掌击向玄空。玄生躺在地上,惊叫道:“师弟小心?”可玄空兀自伏在地上,浑没注意到。玄生眼睛几乎眯成缝,不敢再看。却发现,那掌力的风势打到玄空身后三尺处,凭空消失,既不是反弹而回,也不似被化解,更不像被魍鬼收回。诸玄庆幸之余,也很惊诧,从未见过有这样的怪异功夫。有几位僧人想到:“莫非魍鬼也已是强弩之末,刚刚那掌力未至,后劲就不足了?”又有僧人想到:“定是菩萨佑我少林,降下慈悲,保小师弟不被妖人所害。”
魍鬼一掌打出竟然毫无作用,他自己也是甚是惊讶,当即喝道:“小子!你搞得什么明堂?”随之又是挥出一道刚猛掌力。众僧倒在地上,见玄空没有回身,便还盼着那般奇迹能再此重现。果不其然,这一招仍不见其效,那虚凌掌力挥出之后又失了踪影,似乎是被某种无形暗劲悄然化解。
魍鬼心中惊慌,不明其顾,看了看自己的双掌,这便不敢再击。魅鬼、魉鬼见此异状,也没瞧出其中缘故,二人都未着急发难。
玄空抹了抹眼泪,稍稍平复心神,起身向着外面喊道:“灵门、灵痴、灵悔,三位禅师圆寂了!三位禅师圆寂了!”
殿外众多僧人正与群妖对峙,一听三位师祖竟然一齐圆寂,这下是又惊又怒。登时僧人们各持兵刃,自组阵法,冲上来与群妖战到了一起。此间大战一夜,原本这些小和尚对妖人的畏惧已经转化为愤怒,这时再打起来是愈发的英勇。
大殿之内,玄空转过身来,想起妖人尚在殿中,心中一凛。他这时一运内力,突然有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仿佛真气飞离体外,游荡于周身二三尺之间,如同一件衣服一般包裹在身上,暖洋洋,又分外神异。更怪的是,原来丹田中所积蓄那深厚无比的真气,此时也能够运用自如。似乎须臾之间,自己功力就已大进。玄空心中惊诧,暗想到:“或许是师父临终之前传给我什么法诀或是内力。”
他自不知,自己多年所习的神异内功,已然在这一刻大功告成了。这门武功传自吐蕃国楍教(宗教避讳,改名虚构),若论运功精深程度,可数世间功法之最,便是因此也异常难练。随着修炼之人越练越深,身上所聚真气内力也越来越深厚,运起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