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锋刃一边擦拭,一边开口说道:“当年达摩东渡,来我中原传法,那时节恰巧有一位皇帝也十分的信奉佛法,正是梁武帝,两人一拍即合便见了一面,可是想谈之后却发现彼此理念不同,并不投机,达摩认为梁武帝广建寺庙不是真正的功德,而梁武帝也不认同达摩的理门顿悟,因此两人不欢而散。后来梁武帝追悔莫及,想要找回达摩,而此时达摩已经凭借一支芦苇杆渡过江,后来创立的禅宗。”
玄空插口道:“这是达摩老祖一苇渡江的典故,我怎能不知,你难道是想说那跟芦苇杆是个瑰宝?”常善笑道:“小和尚太也心急,我还没有讲完,你插什么话,一苇渡江,那是达摩自己的本事,跟芦苇杆可不相干。真正的宝物是达摩老祖手中的那支法杖。”玄空心头一震,他竟从未听说有这样一件宝物,问道:“那宝杖现在在哪里?”常善道:“据说那法杖当时留在了梁武帝那里,后来梁武帝又兴建一座寺庙,把那柄法杖与自己的佩剑都放在那里供奉。”
玄空大感扫兴,道:“即是放在寺院之中,那就不是无主之物了。”常善嘿嘿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梁武帝虽笃信佛教,可在国事之上多犯错事,招致了‘侯景之乱’,后世皇帝吸取了教训,就开始大肆灭佛,那间寺庙早就破败了。”玄空闻言又兴奋起来,他学武多年,从未有过一柄趁手的武器,这次可不能错过了机会,问道:“那间寺院在哪里?那宝杖不会被人取走吧。”
常善道:“那寺院离此处不远,西走三十里便是,而且这寺院残破多年,且无人知道法杖的来历,应该还在远处。不过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近几年那地方被一群妖邪占了,能不能拿到就看你本事了。”
玄空突然间脸色一变,冷色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常善哼了一声,道:“信不信由你,我吃了你的毒丹,哪有心情骗你。”玄空点了点头,随即解开小红马的绳索,便要出发。常善见到如此心急,说道:“我看你还是应该从长计议,贸然前去别若不敌,到时候你有什么不测,我这毒…。”
玄空道:“不能力敌就智取,你就待着这里保佑我平安吧。我若有什么不测,到时候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本事了。”说罢骑着红马,疾驰而去。只留下常善自己坐在地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玄空按照所说的方位,大概行了一炷香的时间,果然发现大山深处有一座寺庙,山门上的牌匾早已经不在,也无从辨别这寺院从前叫什么名称。从规模来看,这寺院十分宏大,推想其兴盛之时香火应该很旺,而现在却十分破败,佛院本那种宝相**的气息早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森。玄空把马藏在草丛之中,便独走上山去。还未及半山腰,就隐隐听见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一群人在里面喧嚣。玄空心道:“常善的消息果然灵通,这里应该是被一妖人占了作为据点。”待走到寺院前,只见这里寺门大敞,有些火把、残破的兵刃洒落在地上,更有几坨秽物,显得极其脏乱。
玄空担心打草惊蛇,一跃跳到屋顶之上,向前望去,见到有一座最大的佛殿灯火通明,那里应该是这群妖邪集聚的地方。而且根据常善的说法,那宝杖与梁武帝那柄佩剑一起供在那大殿之中。玄空从一个屋顶,跳上另一个屋顶,脚步轻盈,没发出一点声音,向着那大殿的方向急速靠近。
不过多时,他已经爬上了这座大殿院围的墙头上,此时已经能看见有许多人,三五成群的分散在殿前院落之中,有些人手中拿着酒碗,有些抓着肉食,喝着酒、说着话,言语十分粗鄙。他们身上别着各式各样武器,刀钩棍棒都有;玄空仔细盯着他们,亦能够看出,这些人都有武功,只是都不高,大概在E(初学者)与D(三脚猫)这个级别,就是江湖中的喽啰。
眼前的大殿约莫有四五丈高,玄空站在墙头轻轻一跃,向上连着翻了两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