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珍又挽着方若的手,“过几天回华盛顿,给我和你爸打电话,我们好好吃顿饭,号码陈卓那儿有,对了,那些礼,你收着。”
“那好,给陈卓收着吧。”推不掉就给陈卓,反正他们是一家人。
“给你的,他用不着。”
“对,你不收,就是不给爸面子。”
这时候,陈永烨跟刚才的态度又不一样,这是查户口过关了?还抬出面子来。
不收都不行了,不收感觉自己真是不识好歹一样,方若飞快的转身上楼,一边跑一边说,“那我也有礼物给伯父伯母,你们等我两分钟。”
蹭蹭蹭的,说完话人已经跑到了楼梯转角处,温淑珍还在后头喊,“你慢些,我们等。”
方若没别的可以送人,空间里最值钱的是晒干人参和新鲜人参,她一样拿了几颗,选最年长的,就是说给药材铺那种百年参更好,推算着应该相等于两百年吧。
抱着一大捆干的鲜的人参,还真的就两分钟下楼,陈爸陈妈已经坐回沙发等着儿媳妇的礼。
陈卓已经麻木了,对于方若随时随地拿出人参的事,稀松平常。
“伯父,伯母,这些给你们炖汤喝吧。”
“这……”
陈爸了陈妈惊得很,以为只是小姑娘的一番小心意,没想是这么大的礼。
在陈家人眼里,钱财不是个东西,这些珍品,才贵重,那是花钱都找不到的,这么长年份的参!
关键还有新鲜的!
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的极品人参,这是什么人哪?要是不懂行的人,不一定能相信这些是真的野山参,可陈家人,什么了东西没见过?特别是有陈卓这个病秧子在,陈家人个个都练成了药材专家了。
陈永烨拿起一枝人参看了又看,震惊过后,问,“方若,这些东西可不容易得来啊。”
“我家里有很多,要多少有多少,你们可以天天煲汤喝,没了跟陈卓说,管够。”你家钱多,我家参多,方若有些小骄傲怎么办。
不得不说,方若这礼,送得极对胃口,有钱人就怕命不长,所以花大钱也要续命,这参嘛,很多时候是可以续命的。
温淑珍都没法拒绝这份大礼,觉得与她送出的礼相比,她送得太轻。
“这么新鲜的参,你是怎么带过来的?”陈永烨放下晒干参,又拿起新鲜的参在看。
“就恒温箱装着。”
“那箱子还在吗?我怕会坏了,箱子也一并给我带着成不成?”
收礼这么爽快,还带连箱子也要。
可方若现在哪里搞个恒温箱出来,她也只是随口胡扯的,想着空间就像恒温箱一个样,只是无限大而已。
方若在想着怎么回答时,陈卓护媳妇,“你们收就收了,怎么着?箱子也想要?她那里还留了些给我,你们也一并贪走得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