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哼一声,死不放手,看准他因为抱着人无法放开打的弱点,刀口直接滑过他的后背,厚重的黑色检察官制服被划开,蜜色的后背上被切入,鲜血横流。
伤口并不致命,但是却带来剧烈的疼痛,殷祁的脸色变化了一瞬,伸出手护住自己脖颈,扭身将人按倒在满是脏兮兮积水的地上。
“你的东西?”
殷祁哑声反问,膝盖重重一顶,扭住他手臂,心满意足地看见那人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上面终于沾染上了乌黑的脏水。
“我在他的身上可没有看见你的名字。”
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怀里的人,宁可自己受伤都没有让怀里的人被惊扰一分。
“他的手上带了我的戒指,那就是我的东西了。”
白郁抬头,嘴角笑着,眼里面却含着淬冷的光,修长的双腿不知道何时已经绕上了人原本就受伤的后背,猝不及防猛然发力。
绞首!
殷祁脸色一青,身子后仰摔在白郁的腿上,他被冷冽刀锋抵到喉咙上,微微划破一丝红色血线,却无法再深入一分。
“你当真敢杀我?”
他的嘴角也沾了血,阴狠的表情再也压抑不住,从破碎的面孔下流淌出。
白郁身后的发带也早已散开,银白色的长发宛如瀑布一样散落背上,他笑弯了眼睛,柔声回他。
“我有什么不敢,殷检察官。
“你说得对,我的这双手上曾经沾染过无数人命,之前我都敢,那这一次为什么不可以?或者是你觉得你的命,便比别人的命要更贵一些吗?”
“——可笑。”
手-枪再次轰然作响,一颗子弹角度刁钻地射穿对面人手掌,银白色鬓发被子弹烧断,丝丝缕缕散落,柔软如同月光。
白郁受伤的手仍不放开,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手中的刀却还是稳稳贴在人脖颈上,颤抖着一点点深入下去。
更多的鲜血顺着殷祁蜜色的脖颈滚落,红珠子一样顺着肌肉曲线滑落敞开的怀中,那血线更深,皮肉翻开,就要割入其下的的动脉血管中。
死亡的气息逐渐迫近。
喉结轻轻滚动,殷祁的手抓住了刀柄的一侧,却还是被那锋利的刀气所伤,滴滴粘稠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之间流淌出,滴落砸在怀中安静沉睡着的人的侧脸上。
“……你的命应该也没有什么两样。”
两人纠缠打斗,动作小但是招招狠厉,却是正好将还在昏睡中的黑发青年夹在其中。
此时两人对峙,一滴从殷祁的手心落下的鲜血,恰好落在怀中人有些干燥的唇上,顺着柔软干涸的唇瓣落入口中,陷落下去,洇出一条细细的线。
就像是在人柔软甜美的唇瓣中狎了一根长长细细的红线,绞在唇齿之中。嫩红的舌尖似乎尝到了腥甜的一点味道,似乎是很不喜欢这个味道,还在昏睡中的青年轻轻地拧紧了眉,孩子气地想要将那还在不断落入口中的液体推拒出口中。
“唔……不要了……”
他的声音轻软得就像是梦呓,但是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骤然让原本还在缠斗不休的两人心头骤然冷了下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消散,白郁首先放下了抵住人脖颈的蝴-蝶-刀,捂着手上面的枪伤站起身来。
而殷祁也缓慢地抱着人坐在地上,轻轻地用自己唯一还算得上干净的袖摆为怀中人轻轻擦拭嘴角的鲜血。
他们两人都明白,之间今天是不可能分出胜负了,因为尤醉的存在,他们都不可能冒着尤醉突然醒来,却发现自己是一个杀人犯的风险。
因为他们都默契地不想要对方看见自己躲藏在皮囊下的,那真实的肮脏样子。
“好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