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为什么?”淮谦泽笑眯眯的,看上去像是个邻家叔叔。
淮云浅也在一旁听得入神,南宫星沉吟片刻:“难不成舅舅当初你也喜欢娘亲不成?”
“哈哈哈,傻丫头你可真会想!”淮谦泽捧腹大笑,南宫星小脸有些尴尬,直到许久后淮谦泽的笑声才止住。
“你娘虽然不是皇室血脉,但是从小把我带大,我对她的感情只有姐弟,其他人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但是在我这她就是一个长姐。
没有一个弟弟会愿意自己的姐姐嫁出去,特别是嫁给的人注定要受到所有人的猜忌。
虽然你爹当时没有闻名天下,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创下不世之功,所以我不赞同他们的婚事,就是怕有一天你父亲牵连到姐姐。
只是最后父皇依旧存了心思,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成了往事了。”淮谦泽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脸上的神色带着一丝飞扬。
曾经他也是一个潇洒少年郎,只是后来他就选择远离京城和朝堂,独自一人来到江南,为了不遭人记挂,他只能与朝政离得越远越好。
有时,出生在皇室未必是一件好事。
这句话适用于淮千刃,也适用于淮谦泽,每一代只有一个人能成为那个至尊,更多的皇子只能成为皇帝眼中的芥蒂,凄凄惶惶的等待着被清算。
南宫星看着眼前的淮谦泽,虽然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她心里清楚,论起聪明才智,淮谦泽不会比任何人差。
能够从多疑到变态的皇帝那里得到完全的信任,这需要多大的智慧才能做到?这样的人,有且只有一个淮谦泽。
“舅舅,来之前,娘亲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南宫星看着厅堂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主动问起。
淮谦泽脸上挂着笑容,不消南宫星开口,他便知道淮筱绫让她问的是什么,开口道:“你觉得我有没有那个想法呢?”
如果是其他皇子,南宫星一定会毫不迟疑的说有过,可是对于淮谦泽,她情感上一直是觉得他从未这么想过的。
“你要记住,没有一个皇子不想成为皇帝,哪怕是淮云浅也是一样,他只是看累了,觉得灰心了,但是他也曾经想过坐上那个位子。”
淮云浅听到这话沉默着,淮谦泽说的不错,他是有想过的,论起对人性的把控,淮谦泽远比任何人更深刻。
“我也曾是个皇子,我自然想过这些,可是最后我却放弃了,并不是我觉得我不如二哥,只是我觉得我应该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一个鬼。”淮谦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他脸上的笑意从未消散过。
看到他认真的回答,南宫星也嫣然一笑,就连淮云浅也被他们感染的笑了起来,一时间那种凝重的气氛被冲淡。
“在这里住几天吧,过几天早秋宴,我会和你们一起过去。”淮谦泽站起身,安排他们住下后,这才来到花园的亭中。
南宫问站在花枝下眼神迷离,她已经忘了上一次看到这一幕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这里的记忆依旧存在她的脑海中。
“愿意回来还是继续这样?”淮谦泽站在院子门口,南宫问转过头看向他,那一刻看得淮谦泽微微失神。
终究她不是她,淮谦泽脸上缓缓浮现一抹笑容,朝她走去:“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不会阻拦你的选择,想回的话我欢迎。”
“我只知道我姓南宫,是南宫言的女儿。”南宫问看着他的脸带着恨意,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是吗?既然你不想认我这个父亲,那就不认,我不逼你。”淮谦泽依旧是挂着笑容,可这种笑容越发让南宫问觉得讨厌。
“你抛弃我娘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怀着我?她死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惋惜,你既然如此薄情,我又为什么要把你当做父亲?你尽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