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太妃笑着说道。
贾母想了想,吩咐道:“鸳鸯,去看看。”
鸳鸯连忙应了一声,而后离了荣庆堂,去唤贾珩。
近晌儿时分,贾珩返回宁国府,打算用罢午饭,向西府过来,领着元春前往晋阳长公主府。
这会儿,刚刚回到后院厢房,坐在炕上,正与就着一方小几,做着针线的秦可卿说着话。
丽人愈见娇媚、丰艳,香肌玉骨,秀发梳成回心髻,脸蛋儿粉腻,好似一掐都要出水一般。
“听晴雯说,今个儿来了一群诰命夫人来见你?”贾珩拉过自家妻子的纤纤玉手,轻声道。
秦可卿绣着一件春衣,道:“都是过来走门路,帮着一些犯官求情的,我一个都没有见着。”
贾珩看了一眼蔑筐里的针线,轻笑道:“你也不怕人家说你太不近人情,传扬出去,说你轻狂。”
“我说身子不大舒服。”秦可卿轻声说着,放下针线,试图让开贾珩正朝着衣襟内捉怪的手,嗔道:“别闹,正绣着东西呢。”
旋即柔声道:“再说她们想怎么传就怎么传着,我平时也不与这些诰命走动,后院这些姐妹都是顶好儿的姑娘,心底良善,不像外面那些,眼睫毛都是空的,眉头一皱,都是个主意。”
贾珩点了点头,声音稍低了几分,触碰丰腻的手微微一顿,道:“嗯,大家里是挺热闹。”
总觉得这话似绵里藏针,洞悉一切,许是自己多想了?
秦可卿放下小衣,柔声道:“夫君,下午还是去衙里?”
“嗯,和大姐姐一同去长公主府上,送她过去,还有忠顺王府,我得过去亲自查抄。”贾珩柔声道。
毕竟是国家藩王,哪怕一早儿就被徒至恭陵,但毕竟身上流淌着天家血脉,抄家他要亲自去。
秦可卿柔声道:“也好,我让后厨准备着饭菜罢。”
然而夫妻二人正在叙话的空档,却见丫鬟晴雯进来,脆生生道:“公子,西府的鸳鸯姑娘过来,说老太太摆了饭唤你过去。”
贾珩怔了下,不多时,就见着鸳鸯进来,鸭蛋脸面、身材高挑儿的金鸳鸯,笑了笑道:“珩大爷,珩大奶奶,还没用着午饭呢。”
贾珩笑了笑,问道:“刚回来,这是有事儿?”
鸳鸯低声道:“是南安太妃还有北静王妃过来了。”
“大爷若觉得为难,就别去见着了,直接说去了衙门,老太太是抹不开面儿,听说大爷回来,只好让我来唤。”鸳鸯柔声说着,嗯,算是给贾珩出着主意。
秦可卿与贾珩对视一眼,低声道:“夫君,是去见见,还是?”
贾珩沉吟道:“不见,反而刻意避着似的,不如见见,一劳永逸,断了念想。”
从鸳鸯所言,南安、北静只是中间人,退一步说,纵是求而不应,心存怨怼,又能如何?
两座王府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妇道人家作主?
“那夫君去罢。”秦可卿起得身来,柔声道。
贾珩点了点头,起身随着鸳鸯,沿着抄手游廊向着西府荣庆堂而去,穿过花墙,进入影壁。
贾珩看向一旁的鸳鸯,轻轻拉了拉少女的手,问道:“有段时日没见你了,你怎么也不来找我?”
自那天之后,鸳鸯也挺沉得住气,没有再寻着他,可能也是女儿家的矜持作祟。
“珩大爷最近有些忙。”鸳鸯突然被拉着小手,心头一跳,左右望去,见周围无人,嗔道:“大爷,这在外面呢,仔细让人瞧见了。”
“没事儿,我留意着。”贾珩轻声说道:“如说忙,哪天不忙?我倒不好常去西府。”
握着鸳鸯的手,个头儿高的人,手掌自就纤细,没有多余的赘肉,其实手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