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但并没有责怪他。
她只说她自己最近得到了很多力量,过得很好。
虽然不太明白,但看着她嘴角的笑意,阿东也跟着笑了。
小木偶背后,那根名为爱情的线,也出现了。
就彷佛旧日的所有不幸,都已经翻页。
虽然寻找工作并不顺利,至交好友那边也在工作上似乎遇到了些麻烦。
但起码,在友情、亲情、爱情上,他与常人一样了。
他迸发出巨大的热情,与破旧单元楼里的每一个人分享着自己的喜悦与快乐。
还与喜欢种花却被母亲禁止的那个大眼镜小男孩“余先生”一起,在楼顶的天台上种了许多的花。
被小铲子铲松的泥土中,种子正在发芽。
只是,上帝好像并不乐于见到这个小木偶伪装成人。
......
在赶赴与前女友的约会之前,他在蜗居中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打理着头发。
即便身旁的黄大海调侃着他,他嘴角的笑意也还是隐藏不住。
只是旁边电视上传来的新闻播报声,让他的动作蓦地停住。
“昨晚八点二十分,有一名男子从明珠大厦三十楼跳下,当场死亡。”
“死者姓叶,三十四岁,疑似因为公司裁员计划压力过大而轻生......”
“这是近三周以内发生的第三起同类桉件......”
镜子里那张脸,笑意一点一点消失。
他动作僵硬地打理着头发,眼中泛起红色,紧紧抿住的嘴角向下弯着。
他在努力克制,只是脸皮上的肌肉不停颤抖着。
从满面春风到痛如刀割,只花了不到十秒的时间。
“玩得开心点啊,晚上不回来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
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黄大海还在和他逗着趣,他动作迟缓,走出了门。
小木偶背后的第一根线,断了。
......
小小的临时教堂里。
“你是弥赛亚,我主我上帝......”
所有的教众站在一起,举着双手颂唱歌曲,欢乐的歌声响彻。
阿东的女友也在其中,神色沉醉。
只有阿东格格不入。
他坐在那里,眼中满是血丝,孤独又茫然。
似乎是尚未从挚友猝然轻生离世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又似乎是不能理解前女友带自己来到这里的缘由。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斯文的中年牧师站到台上,笑着开口,
“感谢神,唯有依靠神,我等罪人才能得到赦免和救赎,很高兴,有一位姐妹,要与我们分享她得救蒙恩的经历,让我们欢迎......”
阿东怔怔地看着身旁的女人上了台。
“我是一个平凡的女生,我打算二十九岁结婚,三十岁生个baby,一步一步去建立自己的家庭......”
“我同阿东是二十八岁那年认识的,是有些迟,但没关系,我们一起储蓄,努力工作,一直到去年我们付了首付,订了婚......”
“但我怎么能预料到呢?”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平静,眼中溢满了泪水,“那一晚,警察一通电话,告诉我,阿东的妈妈出事了,阿东也被捕了。”
“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些债务......”
“我经常问为什么,为什么神要将这些苦难放在我身上,”她的面目一点点扭曲,眼神落到人群中那个怆然无言的男人身上,嘶吼得如同野兽,“我真的恨你,我真的很恨你啊!”
所有的伤口都被血淋淋的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