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个半死。
玲姨摆好小餐桌才一脸愁容地说道:“小少爷别再吓唬我这个老婆子了,您的身|体哪里是能救人的?您不知道昨天许医生说您有引发心肌炎的风险,必须送到医院的时候我这心都快停跳了……”
白泉泉看着玲姨眼底的红血丝,愧疚地抿了抿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当时看希希掉下去脑袋一热就……以后我会注意身|体的。”
玲姨吹了吹匙中汤羹,看着白泉泉苍白的小脸想到她前一天听到的腌臜事,心疼得无以复加,也就不忍心再苛责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了。
玲姨红着眼眶深吸了口气:“玲姨相信你,来,小少爷昨天就没怎么吃,先吃一点南瓜羹垫垫胃。”
等白泉泉吃完,玲姨又用热『毛』巾帮他重新擦了一遍,白泉泉轻轻拥住对方虚弱地安慰道:“玲姨别怕,泉泉以后会乖的。”
话音未落,病房门从外被推开,顾时遂伴着一股寒气走了进来。
玲姨见状忙收拾起碗筷,给两人倒出独处空间。
毕竟不论顾家对白泉泉有什么样的安排,她都无能为力,但顾时遂明显要比顾永行或是顾思晟好得多。
“咔哒”一声,门被再度关上。
顾时遂身上换了件线条锋利的定制黑西装,胸|前佩了一条深灰『色』的口袋巾,领带也不是亮『色』的,反倒将他冷白的肤『色』突显得更白了几分。
搭配着不容易长皱纹的冰块脸,英俊锋利的五官以及罕见的银灰『色』冷眸,一看就是完美出演吸血鬼伯爵的不二人选。
白泉泉心道要不是一起睡过,谁能知道顾时遂身上其实那么暖和?
第一次见男人穿这样正式,他没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反正顾时遂说话费劲,他也不着急,就是觉得嘴巴寂寞想嗑糖。
白泉泉眨了眨眼睛,一开口声音软绵绵的:“小叔叔,能帮我把柜子里的糖拿出来吗?”
刚说完嗓子就痒痒起来,他没忍住咳嗽了一阵。
顾时遂没应声,见少年咽喉干痛咳嗽不止还惦记吃糖,垂眸看了柜子一眼,想了想还是按照白泉泉的要求打开了柜子。
然后在白泉泉满眼的期待中,将玲姨带来的两包糖果十分自然地放进西装口袋。
西装口袋这种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的存在,在塞进两包果汁软糖后立即鼓了起来,并且『色』彩艳丽的包装袋还在两侧口袋上分别『露』出一半,瞬间让高大英俊的男人有了种诡异的萌感。
白泉泉:你吗?
其他还好说,但抢糖他是真的忍不了:“把糖给我。”
顾时遂恍若未闻般径直坐下,平铺直叙地说起前一天的误会:“冲洗器是保姆自作主张的。”
白泉泉闻言一愣,又听顾时遂继续说道:“虽然不止是当模特这么简单,但我对任何体|『液』接触都不感兴趣,你不用担心。”
前一晚在对方晕倒后『摸』到白泉泉冰冷的下肢,他就知道对方是故意把自己再次弄病,就是为了躲避那些两人间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身处顾家草木皆兵也是正常,但白泉泉的身|体可经不住这样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折腾,思及此,男人不可避免想起少年前一晚烧糊涂后,主动埋入他怀中喊妈妈的可怜模样,以及难以言喻的温软触感……
不论出于肮脏的内心还是他少得可怜的怜悯心,在不涉及渴肤症真实情况的前提下,他还是愿意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麻烦的。
男人淡漠地看向少年水润明亮的小鹿眼,冷静而自然地说道:“你要做的只有洗干净后暖床,不要幻想其他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他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冷漠,大概是紧贴着白泉泉睡了一整夜,渴肤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