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伟一脸默然的坐在审讯椅上，就好像今天这场审讯，和他毫无关系一般。
江涛走进去的时候，老张已经熬的有些疲惫了，而且，这已经是他出去歇一场之后再进来时的状态，江涛拍了拍老张，打发他去休息。
江涛又看了看叶敏：“还能熬吗？”
叶敏点头。
江涛先看了看手表，已经后半夜了，此时不仅仅江涛困，叶敏困，其它警员困，就连霍伟，也困得厉害。
王云那头，苏桃等她发泄完以后，就会带去拘留休息。
可霍伟不攻破，今晚恐怕谁也别想好好休息。
看着霍伟，江涛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提提神：“你就没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
“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要杀郝来。”江涛吐出口烟。
“我没有杀他。”
“还不肯承认吗，铁证如山，我这里已经有很多份供词，你好要狡辩吗？”
“郝来真的是自己不小心卷进机器里死掉的。”霍伟茫然的看着江涛。
江涛起身，走向霍伟。
第一份口供，黄亮，曾言霍伟在酒醉后，说出杀害郝来的过程。
第二份口供，宋刚，曾亲眼见到霍伟推郝来进机器里。
第三份口供，王云，虽然王云没有明说霍伟杀人，但是口供里，已经代表了她觉得，霍伟是故意杀死郝来的意图。
看着三分口供，霍伟有些懵。
可他仍旧不肯承认。
江涛逼问再三，霍伟最后只扔出一句话来：“你们想让我承认也行，拿出证据来，你弄来这么几分口供，就想污蔑我杀人，老子不服！”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懂法，仅凭几句说词，没有直接证据，你证明不了我杀人。”
“当事人亲眼所见，你赖不掉！”江涛反唇相讥。
可终归，霍伟还是不肯承认。
审讯又一次陷入僵局。
熬到凌晨五点，在霍伟仍旧固执不肯开口的情况下，审讯终止。
所有人，回办公室或者家里补觉。
江涛也把自己手底下的几个人打发回招待所去补觉，养精蓄锐，争取想办法让霍伟开口。
可正如霍伟说的，无凭无据，他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江涛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熬了整整一个通宵，这会，想睡却反倒睡不着了。
到底如何才能让霍伟开口呢？
随着时间推移，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总算小息了一会。
一个电话，又一次把江涛从梦里拉了回来。
瞧一眼来电显，是老赵打来的。
江涛含糊着应一声：“啥指示？”
“行啊，听说积案还没破，就揪出了另一起七年前的陈案？”老赵打趣着问。
“还说呢，虽然知道凶手杀人，但是人家就不承认，没办法呀，熬了一宿，我现在困死了。”
“呵，你小子精力不行呀，为啥早上我和老张通电话，他却精神抖擞？”
“不要闹，老张昨晚半夜就被我替下来回去睡觉了，我可是纯纯的熬了一夜。”江涛闭着眼，听着电话聊着天。
老赵在电话里咂咂嘴：“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还没想好。”
“用不用再给你派点人手？”
“现在还不是人手的事。”江涛声音渐渐微弱。
“还是需要找个突破口才行，我相信你这种老刑警，对付这种事情，还是有很多种办法的。”老赵夸赞一句，可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电话里，突然响起江涛的鼾声。
“噗”老赵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