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舅妈砸碎了，碎的不够。
她用力的往地上的砸了一下。
然后捡起最大的一块屏幕碎片，其实也不是很大，就跟手指差不多，但够用了。
她起身，朝钱曼玉走过去。
见钱曼玉还要往后退，她毫不客气的踩在没穿鞋的脚上。
整个屋里都是钱曼玉的尖叫声。
钱冉微微弯腰，手肘撑在膝盖上，眸里泛起冷光：“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既然牢房关不住你，那我就自己动手！”
她拉起钱曼玉的手：“知道我大舅为了不碰你都做了什么吗？”
碎片抵在白皙的手腕上。
一个用力，皮肉绽开，鲜血不停的往外涌。
钱曼玉一边痛苦尖叫，一边挣扎着想甩开钱冉，但不管怎么扭动，就是挣脱不开。
钱冉眯起的冷眸变得凶狠起来。
手里加大了力道，随着钱曼玉更加凄惨的尖叫声，碎片猛地划了下去，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到地上。
钱曼玉慌了。
钱冉割的这个位置是动脉，血流多了会死的！
“钱冉你放了我吧，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把我从里面带出来的！你知道以我自己的能力根本出不来！”
“也是那个人把我送到封家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封二发给我的消息，也是那个人做的！”
“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把他约出来！”
这样的求饶跟坦白，让钱冉厌烦。
她用力攥紧钱曼玉的手。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懂？钱曼玉，我以为你比钱曼丽聪明，没想到你比她更愚蠢！”
“你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
“不管是把你带出来的那个人，还是在我大舅手机上动手脚的人，我都会调查清楚，不需要你提供一个字！”
她说完，松开钱曼丽的脚，拖着她的手往浴室方向走。
她要让钱曼玉深刻体会大舅昨晚的绝望！
她手心里全是钱曼玉手腕流出的血。
钱曼玉疼得嚎嚎直叫。
她想挣脱钱冉，想要站起来，想要逃走，但她使不上力，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一路拖到浴室，最后被像垃圾一样丢进浴缸里。
钱冉先把浴缸里的水放掉，才把人丢进去，然后打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一点点流在钱曼玉身上。
就跟手腕上的血一样，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滴。
钱冉捡起封一的手机，随手放进兜里，然后又捡起地上的碎片，上面还有早就干掉的血迹。
浴室里放了一盆花。
封一昨晚是打碎了花瓶用碎片割破手腕的。
她把想要逃跑的钱曼玉按回浴缸里，抓住钱曼玉的脚，猛地一折，骨头就断了，然后割破了她脚腕，另外一只脚也一样，双手也同样没放过。
这个过程中，钱曼玉哭着惨叫的声音里，伴随着求饶。
“钱冉，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想变成残废！”
“只有废人，才不会作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