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耳边小声说,“你跟柳婳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王小六儿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白胜簪,然后想了想,继续说道,“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我现在想想,还有点儿接受不了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白胜簪一挑眉,“总有更好的等你呢。”
“也是。”
王小六儿点点头,然后也轻轻地拉住了白胜簪的手,“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可能等不到那天了。”
王小六儿说着,叹息一声,“你要做的事情,实在不容易,一单失手,死无葬身之地。可一单最后成了,也一样跑不了。”
白胜簪神情落寞,“是啊。”
“要不,咱不干了,跑吧。”
王小六儿一挑眉,“活下去不好么?”
“你可以选择逃避,但是我不能。”
“你咋那么倔呢?”
王小六儿睁开一只眼睛,“能不能不那么犟?”
“不能。”
白胜簪小嘴儿一撇,看着挺厉害,“我就这样,你管我呢?”
“也是,谁能管得了你呢。”
王小六儿又把眼睛闭上了,却也拉住了白胜簪的手。
他不说话,就在那用大拇指摩挲着白胜簪的雪嫩的小手儿,老半天了,这才说道,“今晚别走了。”
白胜簪一扭头,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王小六儿,“你想干嘛?”
“你猜。”
王小六儿看看白胜簪,忍不住想笑,“怎么的,怕我怎么你啊?”
“我跟柳婳,可不是一回事儿。”
白胜簪说完了,赶紧抽出小手,还在王小六儿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王小六儿看她起身要走,也不追,然后拉了一下被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还叫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
白胜簪站定,转身,看着王小六儿,“啥意思?”
“没啥意思,不干了,尥蹶子了。”
“你威胁我?是吧?”
“不是,这么明显的事儿看不出来么?”
“死样儿吧你!”
看王小六儿还理直气壮的,白胜簪直接被逗笑了,她笑骂着,拍了王小六人一下,站起身来,“我走了,不跟你玩儿了!”
王小六儿一撇嘴,翻个了身,假装睡觉。
白胜簪一直走到了门口儿,看王小六儿也没什么表示,又干咳了一声,“我走啦!”
王小六儿把蒙着脑袋的杯子放下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没说话。
“走可真走啦!”
白胜簪又眉飞色舞地来了一句。
“要不留下来一起玩一会儿啊?”
王小六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呸,谁跟你玩儿!”
白胜簪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留下王小六儿在一边儿眯着个小眼睛,无语得紧。
“玩儿我。”
他噗通一下就倒下了,作愤愤不平状。
当夜无话,次日天明,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王小六儿见到了顶替柳婳的负责人。
这也是一个女人,三十多岁,少妇模样,就模样长相还有气质什么的来说,不比柳婳差几分,但王小六儿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兴趣,跟对方见了个面,简单地寒暄几句之后,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在省城连续待了几天,该学的东西,也都学得差不多了,以前还有柳婳在这里,好一些,现在柳婳都没了,留下也没什么意思,白胜簪需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也着急要走,但还是跟王小六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