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补了一句:
“其实我也不确定,不过看你反应……现在我确定了。”
东皇漓眸色微沉,眼神一瞬间有些不善,四周空气似乎也凝滞了几分。
许守靖干咳一声,赶忙摆手补救:“单纯是感觉,不是故意试探,瞎猜而已……”
东皇漓轻枕手背,斜睨着他不语。
他瘪了瘪嘴,稍作斟酌用词,正色道:
“我第一次和终焉教主接触,她借用无根白火,对我留下过一句话——『杀光全世界也留你女人性命,可还满意?』”
“第二次,是你在东皇山救我,说:『救你不过一时兴起。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刚刚,你又说了一次。”
许守靖看着她,眼神稍显复杂:“你似乎很喜欢这么反问别人。”
“只是因为这样?”东皇漓一瞬间有些恍惚,微微抬眉,饶有兴致地望向他。
“只是这样。”许守靖平静地回应。
东皇漓静默片刻,玉手搭在亭子石桌上,斜倚着月光,语气随意:
“我本来也没打算刻意隐瞒身份,既然你猜出来了,我也不绕弯子。”
她睨了眼许守靖,如同在下命令般,淡然道:
“跟我走。”
许守靖沉默良久,却是反问道:
“你已经凑齐终焉的条件了?”
“还没有。”东皇漓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像是在聊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那为何现在突然要带我走?”许守靖眉峰微拧,语气沉下来。
亭中微风乍起,吹得树影微微摇晃。
“很难理解吗?”东皇漓唇角勾起,指尖沿着桌边抚过,抬眸望向他。“因为你太跳了。”
“……”许守靖。
“我怕你再这么蹦跶下去,迟早把自己玩死。”她眯起眼眸,笑意疏淡,却透着抹打趣。
许守靖微翻白眼,无言以对。
东皇漓却似乎没打算收声,眼角余光扫他一眼,唇角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的弧度:
“不妨告诉你,你在天涯虞氏的那个对头,现在已经和暨丹手下的七夜将联手,就等着你攻打疯魔院那天,在背后捅刀子。”
许守靖眨了眨眼,半晌才略显莫名地道:
“……虞潮还真能跟妖庭勾结上啊,娄鸿不会真是去外交的吧,不是障眼法?”
“不。”东皇漓摇了摇头。“是终焉教的人牵的线。”
“……”
许守靖盯着她,额前青筋微跳。
你们的人牵线虞潮和妖庭,然后你现在又说我太跳,太爱惹事?
这河狸吗?
“那还能怪我跳啊?”许守靖气急败坏,要不是打不过,他现在就跟东皇漓拼命。
东皇漓瞥他一眼,依旧波澜不惊:“终焉教并非我的一言堂,给虞氏那小子牵线的人,名叫向景砾。”
她顿了顿,眸中掠过几分戏谑:“他背后的班底,你应该也很清楚。”
许守靖微是一愣,稍是思忖片刻,不是很确定地问道:
“就是……当年背刺我家摇摇的那群反骨仔?天宫旧部?”
东皇漓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淡然,似乎没打算再多言。
许守靖都惊了,目光充斥着难以置信:
“这你都敢用?就不怕哪天,摇摇身上的事情,在你这儿重演?”
“用不着‘怕’。”东皇漓语气轻飘,下颌枕在手背上,斜睨他一眼。“向景砾的目的从未变过,只是我现在需要用他的天宫旧部做事,所以才留着他们,仅此而已。”
话落,她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用不着煽动我,顾好你自己的。”
许守靖被噎了一下,沉吟片刻,忽然道:
“那七夜将很厉害?”
“存神期……也不算太弱吧。”东皇漓回答的轻描淡写。
“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