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王爷有何事与末将商议?”
夜君泽哼了一声,脸上终是挂上了愠怒道:“本王倒是佩服明歌将军的定力,竟然背地里议论皇族是非,编排本王的私生活,而面不改色。真真是睁眼说瞎话的一把好手,没让你说书真的是委屈了你!”
贺兰明顿觉尴尬,可此时为了少受点折磨,便也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夜君泽看着她此番模样,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猫,方才的气势便又弱了下来,一时间竟是有些拿对方没办法,不禁叹了口气道:“下不为例,若是让我再听见……”
话没说完,贺兰明忙抬头保证道:“绝对没下次!”
夜君泽见她如此,不禁有了笑意,月色下她立于他身前,却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他忽然便想起当年在平州,她故意惊了他的马让他狼狈不堪的模样。那时她笑的开怀,像是从未那般笑过一样。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喜欢捉弄他,可自己却没有发现她并不是一只瘦弱的小猫,而是披着小猫外衣的狐狸。
贺兰明望着立于自己身前沐浴在月色下的夜君泽,心头激荡。她明白夜君泽不会再责备她,更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提防在一点一点消失,这是她所期盼的也是她所奢求的,可她不能再奢求更多,只要他在,她可以做到默默的守在他身边,默默的爱着便好。
就在二人对望时,贺兰明忽听不远处传来利箭破空之声由夜君泽的背后而来,她下意识道了句“小心!”便一个箭步冲到夜君泽背后,回身将他扑倒在地。
贺兰明只觉得自己的左肩一阵刺痛似有锐器刺穿皮肤之感,冰凉凉的却也掩不住伤口的血液温热。她来不及关心自己的伤口,而是起身查探夜君泽的身体,见他无恙转身又望向方才箭弩所射来的方向,一双眼眸在夜幕下也掩藏不住凌厉气势,只可惜那里早已没有了人烟。
对方似乎在那里埋伏已久,但他们只顾着说话忽略了周遭的变化,只等着曹文远和寒川离开,人迹稀少时对方才突然发难。
贺兰明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却觉出自己伤口处一片湿热,她这才察觉出异样,对方在箭头上淬了毒。不过片刻她便觉身体越来越重,竟是有些直不起身来,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失去知觉前的一刻,她感受到了一个温暖怀抱,对方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竟是有些快,他有一双好看的明亮的双眸,此刻满眼全是担心,他不停的呼唤她的名字,可她却没有力气回应一句。
骤然生变,夜君泽反应过来时,贺兰明已然立在他面前背对着他观察着周遭的情况,对方一击不中并没有再次攻击而是隐去了踪迹,可见他们也知道贺兰明的武功不不弱,不好对付。
他看着贺兰明左肩背上插着一个根三寸长的钢制短箭,却依旧立于他身前护着他,便忙上前搂住贺兰明,问道:“贺兰明你没事吧!”可他没有等到回应,只看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软,最后竟是瘫软在他怀里,他伸手查探伤口,月色下他的手上一片黑色血迹,而怀中之人早已失去了知觉。
夜君泽见状忙将贺兰明背在身上,向着俘虏营奔去,一边奔一边道:“明儿,坚持住,不会有事的。”那是他第一次叫她明儿,从那之后他近乎再未喊过她的全名。
一连十日,贺兰明昏昏沉沉的睡着,只觉得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可她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直到耳边又传来那低沉的吟唱,没有歌词,只有曲调。却让她焦躁的心舒缓下来,一股暖流入暖了四肢百骸。
她醒来时,是一个傍晚,一旁如意正颓丧着脸,替她擦洗脸颊,见她醒了忙变了神情兴奋道:“醒了,姑娘醒了!”只听不远处四五个人的脚步一起进来,竟是将她床前围了个满。
她睁着一双眼看着床榻旁众人,如意,恒觉,贺兰信,曹文远,竟然还有夜君泽,除了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