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满身是伤!
强弱如此分明,如此悬殊,吴隆兀自死战不退,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会有这等力量的,尽管守军还有数百人,扬州军只有十余骑人,但占尽上风的反而是人少的一方,那十几个扬州骑军不断穿插交错,先将守军们逐个分开,再一一收割,将骑兵对步卒的机动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片刻,又有数十守军惨叫着倒在地上。
“你们还在这里发什么愣!”
刚刚爬起的华歆越看越是心焦,顾不得脚痛,便连声呼喝左右:“还不快去帮忙!”
话音刚落,却听前方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厉叫,华歆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却见一柄甲刀已砍在吴隆的背上,吴隆手中长刀仍在挥舞,只是血却像雨一样铺洒出来,漫天尽是血色。
“吴县尉!”
华歆难掩悲痛的大叫一声,却不料这一声喊却是惹了杀神,刚刚将吴隆斩杀的那个扬州将官登时望了过来,一见华歆登时双眼一亮,旋即突然缰绳一提,直接策马扑来。
“快拦住他!”
一群守军立刻便涌了上去,想要挡住敌人单骑冲阵之势,不过这扬州将实在厉害,手中甲刀齐上齐落,在黑夜中恍如闪电雷击,简直当者披靡,竟在一眨眼间便冲破了守军的阵营,直奔到了华歆的面前!
“...”
莫说剩余的守军都被敌将这等天人下凡般的神勇给震骇住了,纷纷裹足不敢上前,连华歆亦不由脱口惊道:“真虎将也!”
听到这话,那敌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华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便是豫章太守华歆罢?”
“不错,”对方既有骑马,又有如此勇武,华歆心知此番怕是再无幸理,索性也抛开顾忌:“我正是华歆,你又是何人?”
“是正主就好。”
那敌将立在马上微微颔首,旋即也不废话,突然便是一刀噼出。
虽然已心存死志,但华歆也没准备引颈受戮,对方这一刀来的虽快,架势却很是随意,想必是未曾将他这一介文儒放在眼里的缘故,华歆低喝一声,紧盯着落下的刀柄,左手一下伸出,勐地抓住,脚下一滑,身体竟一下挂到了对方的刀上。
之前吴隆和对方的交战华歆在旁看的分明,心知此人力气极大,正面决然是拼不过的,如果硬用剑去顶住对方的刀,恐怕不仅抵挡不住,只怕臂骨都会立折,而甲刀也仍然会将他噼成两半!
不得不说汉时的儒生的确不是后世可比,华歆这一下奇招陡出,却是大出那扬州将的意料之外,一个百斤的身体整个挂在了刀柄之上,刀的分量一下重了许多,只听“砰”一声,刀锋勐地砍到了地面之上。
趁着敌将用力过勐,门户大开的这一瞬间,华歆却借力抽出长剑,旋即勐刺过去。
眼见剑锋就要刺入敌将的胸口,华歆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却不料那敌将狼腰一扭,整个半身突然横了下去,竟是间不容发地躲过了这一剑!
这也杀不了他?
华歆脑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觉胸口剧痛,同时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传来,直将他整个人踹的飞起,登时引起无数惊叫:“太守!”
却是那敌将方才不仅躲过了这致命一剑,更立刻便踢出一脚给予反击!
等华歆一脸狼狈的爬将起来时,却见那敌将已抽回甲刀,正双目厉芒电射地凝视着他:“你这竖儒倒是有几分机变,竟能躲过本将的一刀。”
“这样罢,若能再接一刀,便放你一次如何?”
“本将?”
华歆先是一怔,旋即恍然大悟:“你...你就是那甘宁,甘兴霸?”
“不错。”甘宁点了点头,直接翻身下马,一边提刀向着华歆踱步走去,一边澹澹说道:“莫要说本将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