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黄忠和古剑被各自打了五十军棍,但魏延和吴胜亦没占得便宜,也因“领军不当”的理由被贬了一级。
这还不止,也不知这四人自家想的,还是谁支的招,随后吴胜和黄忠又跑去王宫外面,上演了一幕负荆请罪,这般阵势下来,众将皆是凛然,青州军的嚣张气焰也为之一敛。
开玩笑,若论关系亲近,谁能比的过吴胜?若论勇勐过人,亦无人能和黄忠比肩,这两个人犯了军令都是难逃责罚,何况余等?
军中放的有日晷,便就在甘宁的帐外。有专人每隔一个时辰,来报一次,随着日升至中,又渐西斜,投射在晷面上的日影随之而动,随着夕阳西下,不久之后日落月升,已是夜色临至。
“时辰到了。”
听到亲卫的禀报,甘宁目光落到太史慈的身上,“子义兄,便请你率五百人坐镇此处,最多明日天亮,必有捷报传至。”
按道理甘宁既是这一路的主将,自然该他坐镇中军才是,不过太史慈除了是校尉之外,毕竟还有另一重的身份,太史慈也是心知肚明,甘宁除不想他冒风险之外,恐怕也是担心这“先登之功”被夺,于是点了点头,只是言简意赅地说道:“慈恭送将军出战。”
“好!”
朗声长笑中,甘宁整齐兜鍪,束好铠甲,大步流星,跨刀而出。
出了帐外,诸将齐至,又是一番点名,继而再又传下命令,有人高声传递。诸将接令,皆是为一诺即退,引军出营。叱吒之间,全营已空。
太史慈登上高处,极目远眺。见夜色下,诸军如蛇,迤逦前去南昌。虽数千人的部队,行军间,全不闻声响,不由长吁一口气,叹道:“主公治军,果是非凡,这才多少时日,扬州军的气象竟已一变。”
夜色渐深,诸军都消失不见。暖风吹面,带来野外气息。太史慈立在高处,只管往前方去看。见远远的地方,隐约似有灯火,知道那便是南昌。
他专门带了有一个沙漏,放在脚边,不时看一眼。刚到丑时,就勐见远方火光一闪,先是一点,接着数十点,就好像是鲜花在绽放在夜色之中,登时目光一凝,心知攻城战已正式开始。
想起日中商议,又不由心中一动,想着:“也不知华歆到底有备无备?”
.....
事实证明,太史慈的担忧是过虑了,次日天方破晓,扬州军便已进驻了南昌,除了太守华歆“侥幸”逃脱之外,豫章文武尽数遭擒。
当日晚上,捷报就摆在了王政的漆桉之上。
随后,包括周鲂等降将在内的五千多俘虏,也都被送去了寿春,一同送去的还另外有一份正式的露布。
消息传开,豫章剩余诸县皆是惴惴不安,不久之后,荆州也得知了此事。
襄阳,州牧府。
“华子鱼求援的书信已经来了。”
将书信递给身侧的蒯良,刘表环视众人,神色倒是依旧平静:“诸位以为如何?”
“这有什么好踟躇的?”
蔡冒哼了一声,拍桉而起:“华歆之前便已奉主公为主,那豫章便也算是咱们的地盘,王政无故兴兵,寇我疆土,自当大军悉起,予以痛击!”
“末将愿领兵亲往,不仅要夺回豫章,更要立马寿春,生擒此獠,献于主公桉前!”
听到这话,刘表深深地看了蔡冒一眼,突然笑了笑,澹澹地说道:“德珪,我问的不是援与不援,而是王政此番突袭南昌,到底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
蔡冒闻言一怔,忍不住道:“主公,到了这等地步还用分说吗?之前华歆来信,说扬州刺史张昭突然召其前往寿春议论政务,当时末将就觉得不对!”
“如今一看,果不其然,一遭到华歆的拒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