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向这位北地的至尊行注目礼。
“今日乃是家宴,诸君不必拘礼...”
似乎因为儿子大婚,袁绍看上去心情不错,不仅满面春风,更难得地卸了盔甲,换了身常服出行,一路上都对堂上的文武官员招手致意,“且随意些。”
这时袁熙也一脸惊喜地走了过来,“父亲你之前都没露面,儿臣还以为今日都不会来了呢。”
“哈哈。”
听出了儿子语气中带有几分埋怨,袁绍哈哈一笑,拍了拍袁熙的肩膀道:“为父方得宝物,这几日确实过于流连,不过无论如何,吾儿的大婚之期却是不会忘了的。”
这桩婚事进行至今,袁绍这位家属却始终没有露面,旁人不知理由,袁熙这亲近人却是知道,是因为不久前扬州的使团正好来到了邺城,还带来了袁绍心心念念的传国玉玺。
自从得了传国玉玺后,袁绍这几日来是日观夜赏,时刻把玩,片刻都不愿离身,可见对其何等珍视,不过如今看来,玉玺再是重要,还是不如儿子的分量重啊。
想到这里,袁熙不由露出笑容,连忙拱手道:“父亲大人快请上座。”
“好好好,兹尔新婚,有宴来宾,咸集致贺,恭祝连理。”
袁绍一边嘴角含笑坐到了首席,一边对着袁熙问道,“吾家新妇何在?让吾好好看看,何谓母仪天下的贵相。”
“儿这便去让宓儿出来...”
恰好此刻,日暮西垂,吉时到达,伴随着乐声奏响,无数的侍女托着精致的托盘,穿花蝴蝶一般行走在各桌之间上菜,最先送的自然便是袁绍所坐的主位。
眼见袁熙去新房带着新娘子缓缓走来,袁绍满脸尽是欣慰,一旁的众人亦是纷纷恭贺不断,却不曾想在这个喜庆欢乐的时刻,竟有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毕竟是袁熙的婚礼,袁绍很大可能会出场,所以兵卒们并没有怠慢,早已在婚礼进行前就进行了严格的排查,无论是贺喜的宾客,还是服侍的奴仆们,皆严禁带刀剑入府。
只不过若是严防死守便能万无一失的话,那么刺客这个行业也不至于直到几千年的后世现代依旧未曾绝迹了,而在冷兵器世代,这个行业本也不会选择用刀剑这样不宜藏匿的武器的。
比如此刻托盘送菜的侍女中,便有一人的袖口中暗藏了一柄极为精巧的短匕首。
从袁绍入府的一刻起,此女便不露声色地将目光牢牢锁定了这位冀州牧,更在迫近主位的过程中,一边低垂着头,一边开始暗自凝神运劲。
三十步...
二十步...
十五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刺客的心中便越有把握,她外表虽是弱质女流,可经过师门多年培养,身手其实极为高明,袁绍虽是个武将,身后还站着几名甲士拱卫,可一旦让她欺近十步之内,也几乎是个必死之局。
暮色之中,哒哒地步伐声中,她终于欺近十步之内了...
似是心有所感,袁绍此时突然侧目过来,看向了侍女这边。
同时间,侍女勐一抬头,一双眸中射出森然的杀意!
这眼神...
袁绍先是一怔,旋即便反应过来,心中大凛,刚要开口高呼,那侍女已发出一声娇喝,旋即骤然加速,一边扔下托盘,一边运劲外扬两袖,左袖先抛出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冲天而上,高过头顶,变成一张罗网向袁绍身后的几名甲士罩去,右袖则陡现一道寒芒!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在众人毫无所觉,袁绍刚刚露出惊容,侍女已揉身扑到了他的面前,匕首更直向脖颈电射刺去!
她的出手实在既狠又快,猝不及防之下,袁绍都呼叫都来不及,更无法去闪避了,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