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过人。”王政道:“他当时便发现金镶玉的部位乃是新痕,而非旧印,故此推断出玉玺并非真品。”
“那这块假的玉玺如今何在?”袁方犹不死心,“可否让在下一睹以辨真伪?”
“袁公子来晚了。”
王政心想老子就猜到你要这么说,哪里会给其这个机会,直接便堵死了缝隙,“既是假货,本将等于也受了孙策的蒙骗,当时便怒发冲冠,心恨难消,一时冲动,便将这玉玺直接毁了。”
“这...”
袁方愕然,凝神看了王政好一会,方才说道:“按州牧的意思,这传国玉玺如今还在吴郡孙家人的手里?”
“想来应是如此。”
“州牧如今已得扬州半壁,想来下一步吴郡当是必取之地,到时若从孙家那里寻得玉玺,可愿赠于袁公?”
这个嘛...
王政干笑一声,不愿把话说死,授人以柄,只是模棱两可地道:“这玉玺虽然贵重,毕竟是个精细物件,一人便可入怀携带,便是来日攻下吴郡,本将也不敢担保一定能取得玉玺啊。”
“哈哈。”袁方笑而不语,又问道:“那请问州牧,不知打算何时东顾江右?”
“短期内恐怕无法用兵。”
王政微笑道:“我军近年久经战事,不仅三军皆疲,更是粮食缺乏,幸得不久前荆州牧刘表康慨解囊倾粮相援,方才暂解危厄,此事袁公子也应该有所听闻?”
“略有听闻。”袁方微微颔首,数百万斛的粮食调动,动静自然不小,也不会是几日能可以完毕的,此时天下知者当然不少。
“粮食不足,我寿春军械也是不足。”王政叹了口气,苦笑道:“与本心而言,本将当然希望将扬州早些一统,让江右的百姓们及早脱离孙策、山匪的虎口,然则如今有心无力,估计短日内,怕还是难以东顾。”
眼见王政说的滴水不漏,袁方眼中不满之色一闪即逝,换上亲切的笑容道:“既如此,那此事暂时揭过,不知我冀州与北海通商一事?”
“明日本将让糜芳前来与你商谈吧。”玉玺的事不答应,盐价上王政一样不愿说死,“北海商业由他负责。”
眼见袁方还要说什么,直接挥手截断,“天色不早了,袁公子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这事让咱们两方的手下人谈就是了。”
“你是贵客,远道而来,务必让本将好好安排,款待一番,包管公子不虚此行。”
刚刚迈出内殿,王政脸上的笑容便已消失,变得面沉如水,转身便唤来亲卫,立刻下令,“令郭嘉,张昭和糜方速入宫来见我。”
“诺!”
......
待诸人进入书房,纷纷落座,王政将方才袁方所言一一转述,旋即问道:“诸位对此事怎么看待?”
公孙瓒的临死反击让袁绍陷入了缺盐的窘状,通商一事自不用多谈,无非是如何应对罢了,郭嘉沉吟良久,缓缓说道:‘以臣之见,此番当助之。’
“哦?”王政侧目问道:“为何?”
“袁方敢于坦诚布公,其实便是摆出了态度,不怕主公不答应,为何?”
郭嘉沉声道:“主公与袁绍,眼下乃是处境相同,一般无二,皆是大战方歇,三军疲惫,短期内不宜用兵,彼此也是心知肚明,可盐与粮同样重要,事关军民生计,影响境内安危,主公若不答应通商,乃至调整盐价,即便不能战,不宜战,情势所迫之下,袁绍也得硬着头皮立刻对北海暂开用兵,如此大战在所难免!”
“这一场大战下来,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甚至给了曹操等其他诸侯坐收渔利的机会,袁绍自然不想,他也认为主公绝对不愿,这正是袁方的底气所在,此乃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