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聂航,随手丢掉了桌腿,伸手去抱阮夏安,把人拥进怀里小声安抚:“好了没事了,别怕,他已经倒了。”
阮夏安还是惊惶未定,死死拽着沈苏顾的衣服不松手。
这个时候闻讯赶来的保安和经理才姗姗来迟,沈苏顾跟那个经理说了几句什么,经理立刻心惊肉跳的指挥着人把聂航拖走了,保安也开始驱赶周围的其他围观群众。
阮夏安还在害怕,缩在沈苏顾怀里不出来,沈苏顾也由着她,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抚摸她的头发,一句接一句的安慰。
“你怎么来的这么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阮夏安才埋头在他怀里,哑着声音抱怨,有些后怕:“聂航他就是个疯子,他想打我,还逼我喝下了药的酒。”
“怪我,怪我。”沈苏顾亲她的头发,歉意的说:“我来晚了,我的错,都怪我。”
“对,都怪你,都是你的错。”阮夏安点头,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像个小兔子。
她看了一眼四周,就发现人已经被清空了,徒留下一片狼藉。
“我要聂航倒霉。”阮夏安看着地上那滩已经开始凝固的血迹,忽然说:“我不想放过他了,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好,都听你的。”沈苏顾应了,从背后拥住她:“今天过生日呢,不要让傻逼坏了心情。”
“嗯。”阮夏安心不在焉的回答,眼睛还是看着地上的血。
她在想要怎么报复聂航。
该怎么下手呢?
她想着想着,目光上移到了桌子上的那杯酒。
玻璃的高脚杯里,琥珀色的酒液晶莹剔透,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聂航会在这酒里下什么药呢?
他没那个胆子敢杀自己,所以一定不是毒药。
可如果不是毒药的话,那会是什么呢?
不会是……
阮夏安目光如镜,不过片刻心里就有了底,她久久的盯着那杯酒,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沈苏顾。”阮夏安忽然开口叫他。
“嗯?”沈苏顾疑惑的看着她。
阮夏安端起了那杯被下了药的酒,说:“这酒里被聂航下了药。”
沈苏顾:“所以?”
“他不敢杀我,所以不可能是毒药,只可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肯定是想跟我生米煮成熟饭。”阮夏安无比确信的说。
沈苏顾静静听着,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唇角下坠成了一个紧绷的弧度,没说话。
“我要彻底断送他的痴心妄想。”阮夏安自顾自的说,心底里的计划正火速成型。
“那你准备怎么做?”沈苏顾问她。
阮夏安没回答,不但没回答,她还直接行动了。
只见她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直接端起了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因为喝的太急,琥珀色的酒液流出来了一点,挂在她白皙精致的下巴上,将滴未滴,莫名有些异样的性感。
沈苏顾想拦都来不及,一脸震惊的看着阮夏安的高端操作“???”
他看不懂,但大为震惊。
“你疯了吗?你明知道这酒有问题,你还喝什么啊?”沈苏顾震惊的瞪大了眼,伸手从阮夏安手里把酒杯抢下来。
但这显然晚了,酒杯里面空空如也,一滴都不剩了。
“我知道这酒有问题啊,我也很清楚,知道我在做什么。”因为喝的太急,酒劲药劲都还没上来,阮夏安也还是清醒的,“聂航他想和我生米煮成熟饭,我偏不,我不但不,我还要和别人生米煮成熟饭,我今天就要彻底粉碎他的希望。”
沈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