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笑着大喊,“让一让,大捷啊~!穆勒特部被我们灭了!”
绝大部分的女人都失声哭了出来,只是这些传讯的人马速很快,跑进城后就分路到处高叫大捷去了,让她们根本无法询问自己的男人怎么样了。
所以当几千人回到云上郡时,就看到了夕阳之下,上万老幼女弱在城外翘首以望的情景。
“征召文吏?”
回到云上郡的第二日,张哲又发布了一道榜文,向全郡征集懂得文墨的人。
榜文下,看热闹的人很多,而且几乎人人腰间都有一把斧头。
“可惜啊,俺从小就不识字,不然俺也给太守当官去!”
“得了吧你,俺还是觉得手里的斧头好使。”
“嘿嘿,你曹二郎自然是觉得斧头好使,几千人就你们几个迷了路,要不是有斧子还差点被狼叼了去,哈哈哈哈。”
曹二也不恼,反而笑了。
“我们家挂着的那只狼看见了吧!狼皮给俺娘子做件袄子,你有么?”
“哟,婆娘就婆娘,还娘子,你倒斯文起来了?”
“那可不,咱们现在可是在状元爷手下当差,能不沾些文气,行么?没听迟瘸子说的板书么,太守爷连中五元,那可是开天辟地第一个啊。”
榜下这些人正在闲聊,忽然有人从太守府那边跑了过来。
“喜事喜事,水哥儿家的老二,你们知道么?”
“呸,什么喜事啊,昨儿水哥儿自己把自己折在穆勒特部了,家里正办丧呢,你倒说什么喜事,存什么心啦?”
“太守府管着他儿子和闺女成人,还帮他养老娘,这是太守的慈悲,但也确实算不得喜事。”
“我是说他家的老二,陈炯!刚才我看到他从太守府里出来,手里还捧着个纸卷。门口的亲兵还叫了他一声陈赞画!”
“他家老二确实是个喜欢读书的,可是与我们角力总是输,想不到竟然得了太守的赏识?”
“陈炯这家伙能有二十八了吧,一直还没有说媳妇,这回怕是要双喜临门了!”
而此刻的太守府里,张哲正在召开上任以来的第一次会议。
除了张三七、乾休、耿良、谢伦、高德术五人之外,还多了张哲刚刚聘请的赞画陈炯和徐几道。陈炯此人善于学习,对于农商都有所涉猎,还熟知本地的地理,张哲便请他为自己处理一般的政务。
徐几道出身造瓷世家,可惜其父恶了代国权贵,全家流放边境。仇人又勾连胡人截杀,全家人只有徐几道冒充奴仆得以幸免。被胡人掳去后,在五年前终于逃到了云上郡来,已经在此娶妻生女,平日里以教授文字和做些木工谋生。现在被张哲委之管理郡中修造之事。
这两人都是看了榜文之后自荐,张哲一一考核才予以了聘用。
“云北诸部中,与穆勒特部最为亲近的应是扎兰部。双方是儿女亲家,如今咱们一战让他的宝儿女儿成了待嫁的寡妇。扎兰汗王怕是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说话的是熟知本地情形的陈炯。
“咱们放走的那些人必然会投奔最近的扎兰部,想必扎兰部也应该是第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部落。咱们是否应该考虑加强对东北方的侦搜?防止扎兰部也有学有样的偷袭咱们?”谢伦对家主放走那些胡人的妇幼一直不是很理解,也为此感到深深的担忧。
“加强对东北和西北各方的侦搜都有必要!”张哲轻轻拍了一下手,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不管扎兰部是真的想报仇,还是为了觊觎咱们夺走的马匹和牛羊,还有穆勒特汗王的那两千两黄金,更重要的是穆勒特部留下的草场。他们与我们之间的矛盾都几乎无法调和,咱们离这片草场太近了!”
“不过,以胡人的习性,知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