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族人也是可用的。其余的,某便说不好了。”
“人手差不多够用,咱们可以收网了!”张哲按捺住了心思,将下一步的计划说了出来。
“从明日开始,咱们拿出一千二百万贯的吴国官票,满城的钱庄都逛几次,将这一千二百万贯都换成我大郑官票。”
张三七愕然:“这金陵里还会有我大郑的官票么?”
“自然有!”张哲斩钉截铁道,“我大郑一年岁入是一千一百万贯,而吴国却高达一千六百万贯。吴国良田虽多,但是田亩总数远不及我大郑,我看过侍中寺的记载,两国粮食产量大约持平。所以吴国的岁入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其与其他国家的各种贸易顺差,顺差这个词你们不必懂,大概的意思就是吴人每年赚走了我们很多的钱。”
“金陵及周边吴国普通人手里的大郑官票可能已经没了,但是在各大世家的仓房里绝对还收藏了不少。所以,一个是金陵各个钱铺,另一个是给那些管事的好处,让他们帮着咱们在各家换钱。”
“一百贯大郑官票最近可换一百零六贯吴国官票,咱们按一百贯郑票换一百五十贯吴票来办,我只要速度!最后便是一百换二百也不是问题。三七你负责管事们的那条线,耿良你带着几个人去钱铺换钱。”
“另外再拿出一千万贯吴票来,到各处去兑换金子,不要银子,只要金子!”
“郎君,咱这是准备跑路?”
面对三七的问题,张哲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不不不,不还完本金和利息,我可不好意思拍拍屁股走人。”
翌日,某处茶楼。
“多少!?”胡家的三管事猛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桌子对面的张三七,“一百三十贯吴票换一百贯郑票!”
“这,这,......,”三管事有些迟疑。
“弟弟知道哥哥的主家还有郑票,小弟只是为自己换点钱,在老家置办点产业,价格低些却是这钱有些见不得光,哥哥可懂?而且每换一万贯,哥哥便有好处两百贯!如何?”
“好!”三管事眼中金光大盛,他一把捉住了三七的手,“老弟要换多少?”
“十八万!不管能换不能换,哥哥都替我遮着点,回头利息上......嘿嘿。”
“好说好说!”
到了六月十六,达润发再次准时爽快的支付了到期的利息,金陵城再次陷入了消费的旺日。
而这时已经有人发现了不对劲,金陵各大钱庄将郑票与吴票的比率纷纷上调到了一百换二百七十左右。
只是因为金陵的物价暂时稳定,大部分人都察觉不到这个事情,而且很多人也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短期现象。
大约是最近换郑票的人太多了。
第二日,达润发刚开门,伙计们就在门口捡到了一个不大的口袋。
口袋里竟是整整一斤上好的雪饴。
张三七将袋子转交给了张哲,张哲接过袋子看了一眼,什么雪饴,分明是自己家的糖霜!
这是陈家人在告诉张哲,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之前造好的七十万斤糖霜,加上张三七后续收购运回昭阳制成的二十万斤糖霜,现在陈家的手里一共有九十万斤糖霜。
双方约定,在六月二十七日南吴所有的陈家隐藏铺子和关系网都会开始抛售糖霜,目标是要将赵氏王族赖以稳固吴票价值的雪饴产业彻底击垮。
张哲将这一袋子糖霜收起,内心深处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是神人,其实也在担心陈家能不能暗中完成糖霜的布局,这涉及自己的整体布局和最后的成败。
第二日便是六月二十七日。
金陵城各大糖铺,都有人上门推荐一种雪白如冰雪的霜糖。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