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选录的。
四个人看卷,本是每人荐五卷。太子原想着,叁位辅臣中除了首辅定会荐满五卷外,次辅与季辅应该会各让一卷与自己,最多只荐四卷上来。
果然孙格正荐了五卷,李大年荐了四卷,加上自己荐的叁卷,一共是十二卷
可顾凿却一口气评出了九份“上上”!
这就导致了现在已经有二十一份“上上”卷了,根本无须进行补录。太子头疼!
顾凿也是没办法,监考过程中,除了太子,他们叁人都在考场中转悠过几次,早把江上央的字迹给记住了。而江上央的卷子正好落在了他这里!
满朝文武中,最懂陛下的臣子或许不是他顾凿,但是最了解“江彪”尿性的,肯定就是他。
江上央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他的文章只是上等与上上之间。
顾凿的屁股决定他的脑袋,他一口气把与江上央文章相等和略差的四篇也一起荐了上去。
就算太子与首辅质问,那个江上央的文章,他也是要必保的!
他也没料到,张信之的文章居然落选了!
首辅孙格正并没有出声,顾凿两眼看天,只剩下李大年与太子互相眉来眼去。因为李大年是坚定的太子支持者。
果然,最后还是李大年豁出了脸面,将顾凿荐的刷下了两份,又从太子的落卷中悄然找到了张信之的卷子。
“老夫到底是年迈了,这份卷子才看了一半就不慎失落在了太子的落卷中,倒是让太子为了难。”
他提笔在太子写的那个“上”字边上再写了个“上”字。
张哲叁人离了文华殿,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寻了个酒楼一起喝酒。只因半路遇到叁七来迎接,才知道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何灵姑又下了山到了竹池小苑做客!
这个女人张哲没有与其见过面,但也知道是对自己有很大意见的,听说还是个嘴上不留德的,他也挺反感此类女子,为了不让孟小婉夹在中间为难,他索性就与江上央、霍炳成两人在外吃了晚饭再说。
因为孟小婉的夫君随时会归宿,所以何灵姑在竹池小苑是留不得宿的,天黑之前她必然会离开。
几箸菜下肚,江上央就搁了筷子,他有些忧心的问:“二哥真个认为,朝廷有了议和的意思?”
“我看这事十有八九,”霍炳成替张哲接过了话头,“我从武陵动身的时候,郡里县中都在清点常平仓存粮。这雨陆陆续续下了半年多,地里禾苗淹死了无数,一些临水的树木都被泡烂了根茎,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蘑菰,每几日便会听说有人误食了毒菰,武陵全郡尚不可全知,但是桃林一县今年秋收能有往年十之一二便是上天垂怜了。”
“那大哥的文章,也是论之留侯审时度势的?”
霍炳成摇摇头,笑了一笑:“我只以留侯屡次复韩国的故事,论之志不坠行不熄则事必可成。大约不算偏题!”
“叁弟之论主旨为何?”见江上央有些忐忑,张哲便问他。
“小弟之论,是论及留侯尊儒尚统之事。时太子刘盈暗弱,留侯虽隐而不改国统,荐以大儒商山四皓辅佐刘盈,使刘盈之位得保。小弟却是论以其尊长幼襄国本而赞之,可是.....可是不妥?”
张哲听到了江上央的论点,一时有些皱眉。江上央到底还是年轻了,对于政治缺乏一定的敏感性,尊长幼而襄国本的观点虽然能讨好太子,可就算太子看到此论也不敢公然褒扬,因为文章最后好不好却是由皇帝来定的,太子需要避嫌!
再说国本已定,再谈这种事就显得有些过时和谄媚了。
“也许自己之前就不该太过逍遥,花点时间给江小弟谈些时事就好了,”张哲藏住了心思,嘴里只是安慰他,“叁弟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