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方却希望他能把话听完。
“抛出的早,说明在褚山遥眼中这不过是雕虫小技,他肯定还有后手,至于我说他或许是十二鬼谋中应变能力最强的,指的是今天。”
戴游想了半天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接着便又打岔道:
“今天?今天咋了?”
“几个细节,第一,我们到的时候,桌上所放的酒壶上有细小的朝露。第二,他拍手叫人上菜的时候,抬手动作很慢,也就说他是有意识的让手往左耳边放。第三,褚山遥在思考的时候手指会不由自主的敲打东西,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里,总共出现过三次!”
“这……这些能说明什么?”
“第一,有细小的朝露说明他很早就来了,周围有布置。第二,既然手往左边拍,厨子上来的酒菜是无毒的,那往右边会是什么样的菜品?”
“我去,他真摆鸿门宴了呀?那为什么不动手。”
“这个我推想过,第一,如果我只身而来,估计会死于伏兵与暗箭之下,其二如果你不入席,我可能会死在毒酒之下。而我们两同时入席则可全身而退……”
被司马泊夜越说越糊涂的戴游一时间更懵了。
“这是什么道理,按理来说我们两个一起入席一起吃喝,岂不是更该下毒吗?”
“笨啊,我们离褚山遥那么近,两个都中了毒,都要死,怎么的也要拉他垫背呀,再加上他从未与我们有过往来,所有的认识全来自道听途说,不知深浅的情况下岑参可没有绝对的把握保住他的性命,一旦死了,郁劫刹手里的谋士可就只剩夏云踪了,而我方明面上可还有萧相以及借来的卫思贤,一换二不赚反亏,褚山遥绝不会这么做。”
“那为什么只有你单独入席的时候,会被下毒呢?”
看来戴游还是没完全明白,难得见他这么好学,司马泊夜便耐着性子再说了两句。
“很简单啊,我中毒了你没中,你第一反应会是拼命吗?肯定是带我跑路回去解毒,最致命的陷阱往往都是看似留有余地的……明白了吗?”
“噢!懂了,这就跟围城一样,留下一条活路给对方突围,敌人才不会拼死顽抗!”
“老戴聪明!”
“智者真不是东西!”
司马泊夜夸了戴游一句,然而后者的这句感叹却连着他一起骂了,无奈的司马泊夜苦笑的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然而才走出了两步却又被对方叫住了。
“欸,不对呀,还有第三呢?他手指敲东西,你没说啊。”
司马泊夜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回答道:“这跟他的计谋布置无关,是你该注意的,尤其是信王令下,放援兵入关时,你我一定要注意这个细节。”
“为何?”
戴游的反问让司马泊夜再度收起笑容,只见他看了看左右,随即回头压低声音对其说道:
“我听萧相说,当时显王逼宫失利之后,世宗曾让除郁劫刹以外的兵将、官员退回治所,可褚山遥他们却用人皮面具,瞒天过海,致使后面京城之战功败垂成,为此我吸取了教训,特意留心褚山遥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这种不经意间的动作,以防其故技重施。”
“司马老哥你心眼还真多呀。”
听这一席话,戴游甚是感叹司马泊夜的深谋远虑,而后者面对夸赞却没有一丝的喜气,反而深深的叹了口气,戴游不解又再追问……
“我总觉得褚山遥摆的这一出,除了这些还其他目的,可到底是什么呢?”
“唉,别转牛角尖了,你想的已经够细了,即便漏了啥,回头打着打着,咱们也能把他的意图给打出来!”
“嗯,也对。”
在戴游的劝说下,司马泊夜也不再多想,两人说话间这便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