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动手,到底没那个胆子,只好作罢。
“你是个新鞋,刚穿上整天想当破鞋。”
韩大嫂的脏话也只能脏到这个地步。她这半辈子只有韩卫民这一个男人,何来破鞋之说?
韩大嫂把秋莲拽了起来,白白多吃了几年粮食,只有挨打的份。
“娘,她俩欺负人……”秋莲冬莲告状。
“你们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有棍就打,有刀就砍,只有比她更狠,狗狼养的才不敢欺负你们。”
自家孩子老实,不会打架,再加上体格不如人家壮实,只有挨揍的份。
“你说谁是狗娘养的?”大妹是个混不吝的,是个年青版的低配版的武力值更高的韩云氏。
“谁打我的孩子我就骂谁!”
大妹嗷的一声就冲上来了,二妹紧随其后。
韩大嫂手里的柴火棍幸好没扔,抡起来就开打,大妹挨了两下子,不敢近身了。
“你个破鞋,看俺没爹没娘就欺负俺姊妹俩……”
“就欺负你们了,咋的?我管你吃管你喝,把你养壮实了你欺负我闺女,养条狗都比你强!”
韩大嫂越说越气,这家人都是什么材料做的?感觉畜生都比她们有良心!
老韩家的动静不小,不大一会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老大家的脾气多好,这是真被惹急了。”
“可不咋的,要是俺家的孩子被人摁着打,肯定也得疯。”
“老二家那两个丫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种人就不应该管,又不是没手没脚,死活随她去。”
也有那不认同的:“两个丫头没爹没娘怪可怜的,有什么错不能原谅?”
说完,还无比遗憾地摇了摇头。
有人就说了:“柱子媳妇,你婆婆二十几岁就守寡,拉扯你男人更不容易,有可怜别人的,多可怜可怜你婆婆吧。”
婆婆老了腿脚不济了,这位把她赶进了窝棚,吃了上顿没下顿。
栓子媳妇恼羞成怒:“管好你自己得了,闲的嘴痒痒了管别人?”
“路有不平大家铲,有的人就是嘴巴说的天花乱缀,背地里不干人事。”
“你……”
这两位,看了场骂战,当成自己主场了。
韩卫民在大队院看别人格大棍,听人说媳妇和侄女吵起来了,就大步流星往家走。心里还怪气的,你说你一个大人和孩子吵什么,传出去名声多难听,一准说他韩卫民容不下他死鬼弟弟的两个孩子。
韩卫民是带着情绪来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