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反正我明天就不住这里了。”
符夫人的话戛然而止,她蠕动嘴唇:“……”
符子栖却已经开始送客了:“我累了,要洗澡。”
符子栖静静站在暖黄的灯光下,容色疏冷,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看着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这种神情,刺痛了符夫人的眼睛。她有很多想说的,可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待符夫人狼狈离开,符子栖才下楼,扫了一圈,精致的眉眼染上几分玩弄。
“昨天阿喜是不是跟我说有老鼠来着……是在哪儿来着……”
符子栖想起来了:“哦,在杂物间好像……”
“靠靠靠!”一个小小的人影从黑漆漆的屋子里撒腿跑出来!
“真、真有老鼠?”符豫苦着脸,“你不是在骗妈妈的吗?”
“啧。”符子栖抱臂,笑眯眯的,“我这不是又骗到了一个傻子吗?真够胆小的,连老鼠都怕。”
符豫:“……”
“你骗我?!”符豫这才反应过来,“你今天才回家的,阿喜昨天怎么告诉你啊?符子栖你太坏了!”
“切。”符子栖毫不掩饰的鄙视,“你怎么不说是你脑子太笨又这么胆小?”
“我——”符豫脑子转了老久都没想出反驳她的话,顿时泄气了,“行行行,你最厉害行了吧!”
符子栖笑,“你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不用这么别扭。”
符豫:“……”
太不要脸了。
符豫拍拍身上的灰,气鼓鼓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妈妈找你说了什么?我才来就被发现了,没听见。”
符子栖往他旁边一坐,不怎么在意的,“没听见就没听见呗,做什么要追根挖底的?”
符豫没说话,抱着杯子没滋没味地喝着,“……妈妈是让你不要搬走吗?”
符子栖:“可能一开始她不是想说这个,是又想让我去给独孤家道歉,不过后来她看见我收拾东西了。”
符豫没怎么转过弯,“为什么你要给独孤家道歉?”
“哦,我把独孤家一个小子给打了。”
符豫:!!!
“什么?你怎么又得罪独孤家的人了?”
符子栖:“他嘴巴不干净,喜欢乱咬人。”
符豫又喝了一口水,过了会儿说,“那这样的话,你没错,嘴巴不干净就是该挨揍。”
符子栖挑眉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抬手薅他头发,“人小鬼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