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忙也没帮上。”
海宁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只知道,这家伙不是不想去帮忙,相反的,他也想结交那些大人物。但在那之前,双方的关系已经急转直下,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主要归功于他那翻起来比书还快的老脸,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那幅田地,而且他也已经萌生了杀掉海宁的想法,那种情况之下,他当然也担心被海宁杀掉,所以从来不敢轻易到对方的地盘上去。
所以他就错过了那个大好机会。
结果土司老爷们对他这个事实上的话事人并不熟悉。甚至早早的就打听到了他和海宁之间的矛盾。结果海宁利用他们这方面的认识,成功的将之塑造成了潜在的敌人,并以之为假想敌展现了自己强大的无力,还顺带用一个简单的保护伞一类的承诺,就得到了许多人对他的认可,并最终导致了吴尚贤完全落入了被动局面之中。
整个过程当中,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对的态度从更多的眼睛里喷射出来。这自然让他感觉到彷徨而又无助。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绝望之下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语。
但海宁终究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坦诚相待。
说起来吴尚贤曾经是他内定的带路党首选。他原本还设想着通过此人的关系,交接周围的土司和云南官场上的人物,就此做大自己的生意。
而他吴尚贤也不必像今天这样陷入绝望的境地,反而会像那些吐司一样,拥有一次发大财的机会。其规模就算无法达到所有吐司之和,但恐怕也会超过半数。
然而那终究是过眼云烟了,掉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哪敢得上沐浴在大森林里畅快。
带路党,是那些步步为营的扩张领土或扩展事业的前辈们才会喜欢的一类人。但海宁既然决定依托于商业去迅速扩展供应链和利润渠道,那自然也就不再需要他吴尚贤了。
原本,不被需要的人也并非全无价值,但就在刚才,整个茂隆银厂都知道的问题钢块,竟然仍旧可以通过他不上前的手进献给大庆的乾隆皇帝,难道海宁就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转悠着怎样的算盘吗?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难道就不能在服软的时候拿出一点点诚意嘛,真的认为他今天来送礼,就是想找人给乾隆皇帝带个好吗?
呵呵,所谓山高皇帝远,在这横断山脉的深处更是如此。何况,海宁眼里的乾隆皇帝一直都是个好大喜功的虚伪之徒。这样的人,他是不准备亲近的——即便是亲近,恐怕也是本着逗弄一下为君子的想法,尝试一下将那位十全老人的出乖卖丑,转化为海宁的生平乐事而已,所以,敬献礼品这一说纯属就是顺手而为的闲散布局而已。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吴尚贤自然不可能被海宁寄予厚望,也因此而不可能从海宁这里得到任何多余的好脸色,所以即便他那番模棱两可的话里,已经有了赞美的意味,但海宁仍然平静如故的说道:“吴东主这是哪里话?我只是私底下做了点东西,想要卖个好价钱而已,东主您也是这方面的受益者呀。”
海宁在矿物生产方面的改良,确实是从吴尚贤这里开始抓起的,但他们两个签署协议的时候,从来没有规定海宁不能将这些方法用在其他人的矿区里。
而且,吴尚贤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也已经看到了海宁改良方案的诸多好处,银矿的产量已经提升了40%还多,更何况还有许多改良措施没有落实呢?
照这样下去的话,等到所有的改革措施落实下来,恐怕银矿的产量会增加80%左右,这是一个让人始料不及的数字。简单的来讲,虽然吴尚贤给了海宁一些股份,但他那经过稀释的股份,在年底分红的时候,依旧会比原来的收入增加很多。
其实他的这个估算还是相对保守了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不会影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