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便看到父亲睁着眼睛望着床顶。
“我这是一晚没睡。”萧季风没好气的回道。
“嗯?爹为何不睡?是认床吗?”
看着一脸关切的儿子,萧季风没好意思说出实情,只能点点头。
“那怎么办?爹那屋子今日不一定会修好,你晚上睡不着可不行。”萧千策一脸着急。
“要不你晚上和你表舅睡,说不准我一个人睡就不会认床?”
萧季风这是纯属瞎扯,既然认床应该是和床有关系与人何干。
不过萧千策并没有怀疑而是点点头,“好,我晚上与表舅睡。”
修建河堤刻不容缓,萧季风虽然在病中还是没有停止手头的工作。
昨日梁府之行除了发现密道并没有其它收获,齐怀远决定再去树林瞧瞧。
这次他单独一人出来,选了萧季风昨日走的路线,沿途他仔细查看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当他看到地上的蜂窝时停下了脚步。
按理蜂窝挂在树上不容易掉落,就算萧季风不小心碰到,也不会轻易从树上掉下来。
他顺着蜂窝往上看,树上有一块明显折断的痕迹,地上的蜂窝应该原本就是挂在那处地方。
他运足轻功跑到树上察看折痕,树枝的断裂口整齐,不可能是自然折断,而是像用利器切断。
齐怀远眼睛眯了眯,昨日他敢肯定并没有人跟在他们身后,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将这树枝砍断?人又是从哪里出来?
当时萧季风可是只身一人,对方要是敌人为何要放弃这么好的杀人机会?
直接杀人不是更容易?为何要用利器砍断树枝引出蜂巢?
这看起来不像是要萧季风的性命,而是更像一种提醒或是警告,不让他往前走?
对方并没有多少恶意,应该不是敌人?
齐怀远站在树上看着前方,前面仍然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连成一片看不到头。
他没有冒然进树林而是原路返回。
“表舅,你一大早去了哪里,我到处都找不到你。”萧千策嘴里嘀咕,
“我爹认床,和我睡在一起睡不着,因此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让我爹一个人睡,兴许他能睡个好觉,病也才能好得快些。”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爹的主意?”齐怀远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而是出口反问。
“嗯?”萧千策不知道他的用意,“我爹的意思,这有什么差别吗?”
“差别可大了。”齐怀远气极反笑,“要是你的意思,那就是说明你孝顺。要是你爹的意思?”
“我爹的意思怎么啦?”
齐怀远瞥了一眼傻气的萧千策,不怀好意道:“你爹的意思自然是嫌弃你,要把你赶出房间自己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