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五分之四的疆土,他们既然来觐见陛下,当然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靖文帝暗暗运气,太后的话仿佛是一根针,从坐上龙椅的那天,便已经插入心底。
“传四勋王。”
“传四勋王觐见….”
珠帘高挑,四位异性王按照东西南北四方位依次而进,并立而站。
“臣东汉王刘炳义。”
“臣西楚王张志祥。”
“臣南宋王陆春。”
“臣北疆王柳方雷。”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位勋王快快请起,此处并无外人,无需多礼,来人,赐座。”
面对四人,太后喜笑颜开,摆摆手示意四王起身,却无一人敢动。笑脸逐渐凝固,双眸间闪过一丝不悦。
“四位勋王快快请起,你们都是梁国功臣,无需行此大礼。”靖文帝瞅准时机,上前一步,满脸笑意将跪在地上的四人搀扶起来,“自朕登基后,已是六年未见,朕对各位勋王是想念至极。来人,赐坐。”
“臣惶恐,只因属地琐事缠身,以至于六年未曾入京朝拜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四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连口中说辞都出奇一致,。面对这些靖文帝并不在意,只要眼前四人未与太后站在统一战线,那么一切都好谈。
“朕深知四位勋王驻守属地不易,又怎会计较这些繁文缛节。若不是四位王爷驻守边疆,梁国百姓又岂能安稳生活。每想至此,朕总是告诫自己,朕并非是坐在龙椅上,而是坐在了四位王爷的功勋簿上。”
靖文帝言说至此,泛起的泪花不住在眼眶内翻涌。四人更是再次跪倒在地,口中的一句老臣有愧于陛下,更是将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四大勋王早在先帝驾崩后便已分崩离析,时过六年,虽无一人自立,却也是暗怀鬼胎。之所以来到京都,只因在一个月前收到太后密信,将择日督促皇帝成婚。
面对这样机会,别说是四位勋王,满朝文武官员只要有子嗣的,都想高升一步。尽管梁国已经是外强中干,毕竟在他们眼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四位异性王而言,更是一个将天下据为己有的天赐良机。
“四位王爷不远千里来到京都,难道只是来和陛下叙旧吗?”
听闻几人交谈,眉宇间虽有不悦,脸上却还是一副和颜悦色。若是这一幕被百姓看到,定会以为梁国君圣臣贤,又有谁会想到,更大的阴谋即将爆发。
“嘭。”“呯”“咚”“啪”
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不断从房间传出,每发出一声,门外的侍女太监就会忍不住颤抖一下。躲在角落里的小太监见状,嘴角上扬,转身向太后寝宫走去。
“陛下息怒,还望陛下保重龙体,以大局为重。”侍女春雪不断劝着皇帝,手还在不断指挥其他人赶紧收拾地上残渣。
“哼,气死朕了。四位异姓王竟然与太后是一丘之貉,难道大梁就要毁于朕手嘛。”
靖文帝颤抖的双手十指紧握,关节咯吱咯吱作响,吓得春雪急忙上前阻拦。
“陛下,再忍忍一切都会过去。”
“啪。”
靖文帝猛的一拍桌子,双眸滑下两道泪痕,也只有在春雪面前,才会展露帝王无助的一面。
“朕已经忍了六年,朕不想再忍。朕的婚姻难道就是他们巩固权力的筹码吗,朕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帝位,朕从未留恋。“
“陛下,奴婢知道,奴婢从小陪着陛下长大,深知陛下心中苦楚,更不想看您这样折磨自己。”
春雪跪在地上,满是心痛。不知多少日夜,陛下从梦中惊醒。亦不知多少次,两人深夜以泪洗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