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我之前去甬城做生意,朋友请吃饭,有幸在酒店远远地见过你父亲一面,那时候你就站在他身边。
你爹是甬城首富,你又这么漂亮,我自然记忆深刻了。
至于咱们在大学偶遇,那纯粹就是缘分,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下你放心了吧?”陆泽七拐八绕,以为总算是把事情圆了过去。
夏青禾眼神闪烁,脑子转个不停,快速思索着陆泽的话到底合不合逻辑,可信度又有多少。
想来想去,陆泽的这个解释听上去似乎没什么漏洞。
然而越这样,她就越不敢相信。直觉告诉她,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思忖片刻,夏青禾又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先声明啊,我是我,我爸是我爸,我俩以后没什么关系。
你要是惦记着打我的主意,试图去接近我爸,那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因为我已经离家出走,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
“唉,我说实话你咋就不信呢?
我对你真的没那个意思,凭我自己的赚钱能力,用不着低声下气地去上杆子吃软饭。
而且我有女朋友的,比你还漂亮一些,改天我拿照片给你看。”陆泽苦口婆心地再次解释道。
话是实话,但夏青禾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有女朋友,还比我漂亮?
那意思就是嫌我丑啰?
那我走?
这小闷气一下就腾地起来了,而她又不能当场掀桌。
那样岂不是变相地表示自己很在意,甚至...是吃醋了?
打住打住,才不是这样,她只是气陆泽讲大话而已。女朋友比她还漂亮?她打死都不信。
夏青禾拿起快子,一连夹了好几个尤鱼圈往嘴里塞。
因为尤鱼圈最有嚼劲,吃的时候好掩饰一下她咬牙切齿的表情。
一边吃,一边不时地瞪着陆泽。
也不知道怎的,自从认识了陆泽这个家伙,自己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在陆泽面前没有半分主动权不说,就连生气都找不到理由,一直被他牵着走。彷佛在他面前生气,会让自己显得很丢份。
可自己又为什么要如此在意他的看法呢?搞得好像她很想在陆泽心里,刻意去维持一个莫名的形象一样。
“喏,清蒸黄花鱼,赶紧趁热吃。”陆泽给夏青禾夹了一大块鱼肉,送到她碗里。
夏青禾还在琢磨个不停,下意识地就吃了起来:“哦。”
忽然间,她整个人顿在那里。
她居然吃了陆泽夹的菜,怎么可能?
这是除了她爹以外,她第一次吃其他男人夹的菜。更要紧的是,她竟没有一丝嫌弃。
不对劲,越来越不对劲了。夏青禾看着陆泽,感觉越来越奇怪。
想想有时候就连她爹给她夹菜,她都偶尔会嫌弃的。
她抬起头,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生。除了说话成熟点,初看上去实在是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吸引女性的特殊魅力。
可偏偏自己现在和他同桌吃饭,却没半点不舒服。
还好似这一幕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一样,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夏青禾知道,人经常会产生一种既视感的错觉。就是某件事彷佛发生过一样,或者某个地方好像来过一样。
既视感错觉自己以前也有过,可跟陆泽坐一起吃饭,绝不属于这个范畴。
因为那种既视感错觉稍瞬即逝,很快就会消失。而现在她和陆泽坐一起吃饭,本能的亲近感却越来越强烈。
这谜一样的感觉,让夏青禾怎么想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