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雅那有些丧气的表情,叶倾城顿时一拍安雅肩头道:“你放心,虽然我不会和你大娘她们斗心眼,但是有我在,肯定不让她们再伤你半分。”
听了叶倾城的话,安雅这才笑出来看着叶倾城戏谑道:“那我可就指望你了。”嘴上这般说,安雅的心中不禁将前因后果在心中思虑了遍。
且不说夏氏究竟为了什么要这么做,想到夏氏第一次见到自己这活生生的人又来到京城时,竟然也未露出一丝端倪来,安雅也不禁对夏氏的城府啧啧称奇了。
“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再看你大娘会怎么做,也不知你大娘会不会相信今晚偷听的人不是你。”
“一切也只能等明日再说。”
……
吃了早饭,安雅坐在院内的石桌前,一边看着那厚重的安氏家规,一边老老实实的抄写着。就见玉珠垂着头一路碎步地跨入了听语苑。
一见安雅便立刻跪了下来道:“小姐。”
放下手中的笔,安雅抬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珠问道:“怎么了。”
“奴婢记着小姐素日里最爱吃紫叶酥,可惜京城里没卖这种吃食的,奴婢就想着给小姐做了些拿来。”说着,玉珠就从身侧将红漆食盒端起。
瞥了眼身侧的红叶,示意她从玉珠手中接过食盒后,安雅这才道:“劳烦你费心了。起来吧。”
听了安雅的话,玉珠这才起了身子,站在一旁垂着头道:“服侍小姐是奴婢的荣幸,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对于玉珠这样一反常态的行为,安雅心中也是疑惑丛生。这玉珠不是应该要提出让自己带她入院么,怎么就快要离开院呢。瞅着她一直的垂下的脑袋,安雅不禁道:“你一直低着脑袋干嘛。抬起头来。”
听到了安雅的话,玉珠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露出脸的玉珠,右脸之上顶着一个巨大的五指山,红肿的脸颊证明着对方下手的狠劲。
看到这样的玉珠,安雅也是一惊,难不成是让夏氏打的?
“你…你这是怎么了?”
“奴婢没事。”
冲着玉珠招了招手安雅道:“红叶,去给玉珠拿着化瘀的药来。”盯着玉珠,安雅不禁问道:“你的脸,是谁打的。”
一边摇着头,玉珠一边伸出手摆摆道:“不是的小姐,这是奴婢自己撞得。”
这一摆手,原本藏在袖中的一双手顿时显露在安雅的面前。
看着那红肿不堪的手,连带着身旁的叶倾城都不禁惊愕道:“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
咬着嘴唇,玉珠一直低下头只顾摇头不语。
抬起眼,安雅望着一直沉默的玉珠,“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安雅这般问,玉珠这才抬起头来,一双眼泪眼婆娑地望着安雅道:“回小姐,奴婢不过是个下人,犯了错自然盖被责罚。”
“你犯什么错了?”
伸出手,玉珠将手放在安雅眼前道:“奴婢来原先在府时一直伺候小姐,自从小姐不慎落水之后,奴婢投靠来了京城,也不敢再去伺候主子。只在后院做个打扫库房的丫头。谁知昨夜库房丢了银两,又逢府中进了刺客,管事认为奴婢借机监守自盗,便用家规严惩了。”
垂下眼,安雅的眼中闪过一抹流光,倏而抬起眼望着玉珠道:“管家也太过武断了,又无证据,怎么就能认定是你偷的。”
“就因奴婢昨早一心想离开府,包袱里带着自己这些年攒的月俸和橙冉姐姐给的些银票,这便认定是奴婢所为了。”
“你如何不跟管事之人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