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对幸春没有罢了。”
因为不爱,所以伤害。即便是幸春遍体鳞伤,生不如死,那也无法撼动这个男人的半分感情,只因为沈长空,不爱她。
所以他不允许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才会因为幸春违背了自己的指令而愤怒的打断了她的手脚,将她扔到了北疆。
所以……时隔多年,在幸春回到椒城之时,他终究还是杀了她。
掐着沈长空脖子的右手骨节泛白,狐三儿神色绷紧,浑身上下无不溢出了杀气。那时,我几乎以为她要亲手结果沈长空了。然而,并没有,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乎意料的,就在沈长空几乎要喘不过气,一命呜呼的时候。狐三儿放开了他,或者……说是甩开了他也不为过。
轻而易举的将他扔到了地面上,一声闷哼响起伴随着铁链撞击地面的声音,狐三儿收敛起自己的风怒与杀气却是突兀笑开,声音甜美,“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你。”
“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你的亲人,你的妻妾,你的孩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有仇有怨你大可冲我一个人来!这一切关他们什么事!”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豹子,沈长空忽然声嘶力竭的对着狐三儿吼斥,他嘴里大口喘着粗气,手脚用力的挥动带起锁链的一串声响。
而狐三儿不同,她站在沈长空的面前目光便宛若死水一般的平静,她轻声的笑,是说,“你们都该死,都该给幸春她们陪葬。”
“沈长空,别急,你的妻儿们死后,你也不会久活。”
“而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肮脏污秽的牢房里,她一身白衣笑颜如花但那模样看在我的眼里却与地狱修罗无异。纤纤柔荑拾起早时候被她搁置在一旁的酒水,她抬起手将那碗好酒洒在了沈长空的脚下。
一时间酒香四溢,狐三儿冷笑着一把将瓷碗摔碎在地。同时也轻声说道,“沈长空,你活该。”
扔下这句话,她早没有看哪个歇斯底里的男子一眼,径直转身步出了牢房。
一场春雨下得是淅淅沥沥,狐三儿独自一人冒雨前行,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湿漉漉的发丝黏在她那不过巴掌大的小脸上,轻风吹起,忍不住让人打上一个寒颤,而这丫头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的只晓得埋头往前走,也不管自己浑身都给雨水浇了个透。
跟在她身后忙不迭幻出了一把油纸伞撑起举在她头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神色有些惆怅的抬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伞,转而这才转过头来将目光看在我的脸上。
四目相对,双双无言,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她说,却苦于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口。最后……终究还是不得交谈,陪她一路走回了护国将军府中。
是的,沈长空落马,狐三儿便顺其自然的被司马景承给封为了护国大将军,年仅十五岁,她接手了先前沈长空手中的兵马,为司马景承重用,权倾天下,但……却不快乐。
至少在我看起来,自打她入朝为官以后,便很少再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将自己关到了房间里,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司马景承与夜青麟等人都来过,而狐三儿却是闭紧房门,谁也不见。
屋内一片漆黑,并未掌灯,她褪去鞋袜只穿了一身里衣双手抱着膝盖愣愣的坐在床上,却看不出她是在思索着什么。
“桑……”
她的话音在寂静的房间内落下许久,默了片刻之后,我这才轻声应道,“嗯?”
“抱抱我。”她如此说,声音里满含着无助与绝望,便像是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