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汪姐面前蹲下,标哥就在旁边;而其他人显然知道我们有话要说,就有意无意地避开了。
我轻声地说:“汪姐,宋研究员大老远的来到咱们沙柳,等会是不是派辆车送送?不管怎么样,待客之道是应该要有的,总不可能让她自己拖着行李走人。”
“呃……小杨!?”
我这样单刀直入,让汪姐有些很不适应,她有些吃惊,就很自然地把球踢给向了标哥。
标哥则马上回应:“这是当然,应该的、应该的!完全没有问题、我亲自开车送她。”
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尼玛,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天都快黑了、饭也还没吃,有这样往外赶人的吗?
但是我的嘴里马上拒绝说:“不用了。标总你忙,不如让王心梅开车,这样会更方便些。”
我这回说的是“标总”而不是标哥。
标哥显然吃了一惊,他望向我,张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他当然知道我生气了。
王心梅则赶紧说:“标总,这是我和江恒商量过后才得出的意见,由我来送宋研究员更方便些。”
我不再多话,就走到璇真小师叔轻声说:“小师叔,咱们回城去。”
我这话让璇真小师叔也愣了一下,不过她没有再多说话,就随我转身向外走。
王心梅赶紧进了卧房把她的包包全提了出来。
而璇真小师叔的那两只大皮箱则仍然还在标哥的车上没有搬到杨家。
我们甚至没有和汪姐、或者其他人道别,这样也许显得不礼貌,但是我坚持这么做。
一路朝外走,我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他们带着复杂情绪投射到后背上来的目光。
上了车。
璇真小师叔坚持坐后排和她的行李在一起。
我则照样坐在副驾上。
标哥拽住王心梅说了句什么,就钻进车来,他还是打算亲自驾车。
但我突然雷霆地吼了一声:“下去!”
“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尴尬地说。
我立即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些过分了。
于是放低声音说:“都说了让王心梅送的嘛,你回去吧。”
还是有些难过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标哥就无言地下车,再换了王心梅进来。
标哥又从车头绕到我这一侧,先说了声:“宋研究员好走”。
璇真小师叔说了四个字:“谢谢,再见。”
标哥这才对我说:“早去早回。”
我犹豫了一下,这才对他说:“你和汪姐说声,就说我家里有事,心梅和我就都不能为大家服务了;祝大家开心、顺利。”
标哥顿时大吃一惊!
其实我的这个决定早在和王心梅谈话时就作出了的,只是一直憋到现在才和他说;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显得太突然了。
璇真小师叔和王心梅也都吃惊地望着我。
标哥就说:“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撂挑子一走了之?太不负责任了吧!不行,我不同意!”
说着就伸手想要来拽我下车。
我就对王心梅说:“开车。”
标哥有些恼火地说:“你不能这样!你让我怎么和大家交待。”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算了,如果你实在为难,就和大家说,我和心梅正在热恋当中,需要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所以才不得不和汪姐请个长假。实在不行,你就和大家说,我们打算旅行结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