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气必定受到极大的影响,就算秦镇已经没了八方弓,可两军的差距仍旧存在,而这种差距如果因为栾狂出现意外而进一步拉大,那么第三场军士赛的天平,依旧会压向秦镇一方。
在后几排的位置中,乔曦明皱了皱眉。
虽然和栾狂的接触并不多,但从对方在黑木林针对自己的作战计划来看,他是个性格比较谨慎的人,眼前的错误,于他而言似乎有些过于低级了。
最关键的,还是乔曦明微微侧头时,从覃子虢脸上看到的表情。
覃子虢坐在覃瑜霖身旁,视线低垂,看着军场里那陷入短暂停滞的两名司戈,表情无比的镇静,似乎只是围观了一场普通的街头殴斗,这种表情,实在是太……正常了!
正常到让人觉得诡异!
“完了,第三场比赛也要输了!”杜天闻已经在旁低声叹起气来。
乔曦明眯了眯眼,突然说道:“还不一定……”
杜天闻正因为乔曦明的话语感到惊奇,前排的玛丽索突然没了声音,而石陨浑厚的声音传出:“死了!”
观战区因为这两个字变得雅雀无声,再仔细一看,秦守台和常明奇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秦守台一脸惊诧,伴随着愤怒难掩,而常明奇则是双眼爆发出两道精光,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
……
一分钟之前,凯瑞斯凭借着元气战技——雾影,制造出了一个绝佳的攻击机会,在栾狂的身后,狠狠的朝着他的背脊发动了致命的一击。
短剑入肉裂骨的触感,让凯瑞斯沾血的嘴角划开一道狰狞的冷笑。
“魇兽面具,能够随着时间的积累朝敌人发动精神攻击,使其产生幻觉致使心神失守。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玩具,可是,你们的这张底牌实在藏得太差劲了!”
手腕肆意的旋转,似乎要将那短剑连剑柄都捅入栾狂的体内。
“你的实力确实不错,明明比我低一个阶级,却能够将我压制这么久,实在是值得称赞。但是战斗经验方面,你还是太弱了!”舔舔嘴角的鲜血,凯瑞斯眼中冒出强烈的兴奋,似乎在因为收割了一个他看得上眼的敌人,而狂热着,连声音都带上了些许笑意:“嘿嘿,你不是废物,是个天才,但是……是夭折的天才!”
他是真的在兴奋着:栾狂一死,覃杜军士必将遭受严重的打击,这种情况下,哪怕他所面对的是覃杜镇最精锐的覃家黑军,他也可以稳操胜券了。
但是,他的笑声在一秒后戛然而止。
“你……错了!”
漆黑狰狞的魇兽面具从栾狂的脸上掉落,一头蓝色发丝之下,两颗眼珠缓缓转动着,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凯瑞斯。
“你怎么没死!”凯瑞斯的声音变得有些尖细起来,似乎涌现了一抹惊慌,以及无措的恐惧。
明明刺中了要害,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还这么冷!?
面具滑落后,栾狂的声音恢复如初,不再呈现出那种割裂般的刺耳感,可他的面容却在凯瑞斯的眼中似乎变得比那魇兽面具还要可怖。
“我,不是个天才……”
胸膛往前一扯,刺入后脊的那柄短剑便脱离了栾狂的身体,伴随着一大股血液,停在凯瑞斯僵住的手中。
缓缓回头,栾狂的表情冰冷得好似受伤的并非自己,蓝色的眼珠锁定在凯瑞斯身上,右手将那柄弯刀一点点的提起。
“不过,你真的,只是个废物!”
冰冷的恐惧如同纠缠而行的狰狞蟒蛇,一口将凯瑞斯吞没,那种深入骨髓的颤栗,让他的瞳孔无助的扩散着,却无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