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人，是那魔故意放走的吗？”
虎首抬眼看了说话之人一眼，随即闭目，却没回答，而是再度发问：“针对东圣军的谣言，查清楚到底是哪些人传出去的了吗？”
“已经查实，确实是那些难民所说，其中大多是低等人，似乎对我们东圣军抱着极大地怨气，至于他们身后是否有其他有心人故意唆使……”
“唆使？”虎首睁眼：“你的意思是，这帝国之中竟有人敢往东圣军的身上泼脏水？”
那军官表情一变，心知自己说过了头，将本是猜测的话说了出来。
不过在其他人的注视下，他突然咬牙道：“统领大人，我东圣军乃是帝国军人，保护帝国子民是我们的天职，此次有人故意放出风声污蔑我等的名誉，属下心有不甘，所以才生出了诸多猜测。”
虎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么按你的猜测，是谁在教这些人传播谣言？”
略微犹豫了一刻，那人开口道：“属下觉得……是联合防守军！”
营帐内，瞬间沉寂了下去。
军官头上的冷汗随着沉默的延续越变越多，直到他几乎忍不下去时，那威严的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说来听听。”
“是，统领大人。”
军官松了口气，连忙道：“联合防守军是玄武域各级镇市联合组建的一支军队，打的是自卫的旗号，虽然受到了玄武城的勉强赞同，可是他们的出身终究不正规，所以当圣战军建立后，他们与南圣军的关系便不是十分和睦，这点众所周知。那么与南圣军同样地位的东圣军在他们眼中，只怕也是被视为眼中钉的存在。此次南溪镇与吴山镇的事情，正好成为了他们污蔑我等的一个借口，只要东圣军的形象在所有人眼中被诋毁，那么南圣军……亦是如此！”
军官的话，引起了周围许多人赞同的神色，显然与他相同想法的人并不少。
“贬低圣军，抬高自己？”
虎首似是在轻声自语，态度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关于魔，还留下了什么信息吗？”
联合防守军的话题被撇在一旁，军官连忙回道：“据幸存者所言，魔在杀戮了他们的镇主与玄武城吴家的来人之后，曾施展了惊天手段，将其余人困入了一片血气之中，那血气似乎暗藏迷惑之力，让所有人看到了吴山镇镇主与几大族族长合谋贪吞民膏民脂的画面。”
“哦？”
虎纹面具下，虎首的双目眯了起来，闪过了思考的亮光。
“他们还听到了魔留下的一句话。”
“说！”
军官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他说：万物皆有魔性，吾即为魔，当为万魔之首。如今帝国之主自称大帝，实为天下之魔，为争魔王之位，吾与其二者之中必有一战，此战之前，凡支持帝魔者，吾必惩之！”
“放肆！”
刹那间，营帐内被一股极强的灵气充斥，众将领皆感呼吸急促，好似空气都被挤压一空，心中惊骇莫名。
虎首，竟然发怒了！
“好一个魔，竟敢将自己与大帝相比，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向来庄重不苟言笑的虎首，首次露出了另外一面，发须根根飘立，双目凶光暴闪，即使有面具遮盖，亦能让人感受到他怒发冲冠的样子。
“哼，既然他想找死，那么我便成全他。于谷！”
“在！”一名军官立刻应声。
“传我命令下去，今日起，戒严营地周围五百里范围内的一切动向，若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