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输哲这番说辞虽然听着确实非常有理,但是若只凭一番说辞,那么岂不是只要理由合理,便任何不法之事都可以原谅?所以,理所当然会有大臣站出来持怀疑态度,道:
“若只凭公输大人这番说辞就让大家信服的话,有些难啊,公输大人可有证据?”
公输哲早就料到会有人如此问,便从袖中拿出一副锦缎织就,金丝银线绣龙描凤的诏书出来。“这份诏书便是当时敬宗皇帝亲手所书,并交于我父保管的,以便将来废帝时作为凭证。今日,刚好证明太上皇的身份。若各位大臣不信,便可拿去研究研究,看看这诏书是否是伪造的。”
一位年老的大臣从公输哲手中接过诏书,仔细看了看,确定笔迹确实是敬宗皇帝的笔迹,赶紧将诏书举过头顶,跪拜下去。
见众臣信服,顾文澈便不再多说任何,将长袖一挥,道:“今日证实太上皇并非我顾氏血脉,便可为后,若谁还有任何异议,不用多说,朕意已决。”
堂下臣子看着皇上眸中透出的丝丝萧杀,便知道再说下去恐怕会人头不保。何况,不过是一个死人,又不能左右朝政,皇上开心便可。便齐齐跪拜道:“吾皇万岁,德贤皇后仙福。”
“众爱卿退下罢。”说完,顾文澈便离开了朝堂。
公输哲看着离去的顾文澈,心中揪了一下。本来他也是极力反对顾文澈封顾玉书为皇后的,但是,如今顾玉书已死,皇上封他为后,也只不过是念着旧情而已。男人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呢?或许以后时间长了,便会觉得自己今日的做法是个荒唐的闹剧。而且如今,顾文澈的身体才刚刚恢复,顾玉书又离世不久,他这几个月一直觉得是自己愧对玉书,才生那么重的心病。若自己也逆他的意思来,恐怕又会让他再生心病,下次,可就不知这心头血还能不能救活他了。
顾玉书已死,就算被封为皇后又如何?皇后又不会只有那么一个。公输哲心中道。不如就随了你,让你开心也好,也算我对你的补偿了。
处理完封后的事情,顾文澈又想起来还在天牢关押着的夜城,便命人将夜城带来。
太上皇驾崩一事,夜城早听牢中的侍卫说过了。当见了顾文澈第一眼时,居然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顾文澈的头发,居然全白了。
“玉书用自己的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夜城没有说话,顾文澈倒先开口了。“我命人查过,承华宫的火是玉书自己放的,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说到此,顾文澈停了下来,声音有些哽咽。夜城只是跪着,什么话也没说。
顾文澈又看了看夜城,道:“如今,玉书已经死了,我也不想再造无妄的杀业,你想留下来,便留下,若不想留下来,朕会赐你出宫。”
“谢皇上,臣想见见小蓝子,不知可否?”夜城跪在地上,道。
顾文澈看了看夜城,半天后才说:“小蓝子,已经随玉书一起去了。”
早该料到了,那天小蓝子的诀别,不正是如此么?“既然如此,卑职恳请皇上允了臣出宫。”夜城道。
顾文澈点了点头,便是允了。
都城的一间装饰得很不错的客栈中,冷月辉一脸嫌弃得看着旁边的美人儿,用筷子夹了一片青菜到那美人儿碗中,不带丝毫感情道:“别只吃肉,多吃点菜,别弄得营养不均衡。”
那美人儿夹了青菜送进嘴里,道:“我说,您能别瞪着一副死鱼眼看着我吗?你整日里花得都是老子的钱,老子还没表示不满呢,你这整天一副死了亲娘的脸看着老子,你想过老子的感受吗?”
那美人儿这么一说,冷月辉也不乐意了,放下筷子指着美人儿,说:“玉书啊玉书,当初救你的时候,